在内,赵氏举族上下的所有人,都再也奢侈不起。 橘猫休憩之后,有更能折腾的对象出现了。 那是两个打得难解难分的高手,真正的高手。一边打,两人还一边斗嘴。 听动静,其中一个明显是在找茬,而另一个则是忍无可忍的样子,要把对方揍得没力气大吵大闹。 很快,这两人就打到了亭子外。虽说是顶尖高手,到底是顾及身处的环境,没有放开真气去破坏屋舍楼台,都是短兵相接。 打着打着,两人瞧见了赵宁,其中一个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跳出战圈,要赵宁来主持个公道,评一个道理。 赵宁头疼的放下书册,对进来的书生干将道: “二位自从缓了口气,能够行动自如了,还没正经调理伤势,就三天两头打一回,往往还一架从天黑打到天亮。 “这宅子里鸡飞狗跳我是不在乎,倒是照这样下去,二位的身体何时能够康复?” 胡子拉碴的但却面容俊美五官刚毅的中年书生,听到赵宁这话,立马大呼冤枉,指着亭子外的老板娘莫邪大倒苦水: “都是这疯婆子到我那里来找茬,可怪不得我。 “就说今日,我好好的闭关修炼,这婆娘却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说什么要抓淫贼,对着我就是一通砍,真是莫名其妙!” 听到淫贼二字,赵宁看干将的眼神就变得意味莫名起来,这家伙自负风流,常常在青楼流连忘返,虽不能说是淫贼,倒也沾点边。 干将见赵宁如此看他,一张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我伤势都没好,怎么可能去青楼?宁哥儿你休要这般埋汰人!” 赵宁笑了笑,还未开口,老板娘已经冲了进来,满面怒容气势汹汹,对着干将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你是没去青楼,可这府上的丫鬟,不知道被你祸害了多少,你还有脸装无辜?” 干将瞪大了双眼:“我祸害谁了?你这疯婆娘,简直是胡说八道,宁哥儿的府上,我会乱来吗?” 赵宁疑惑的看向老板娘,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赵氏家风纯正规矩森严,怎么可能发生丫鬟跟人私通的事,而他却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老板娘咬着牙言辞凿凿:“我都看见了,还敢说没有?我且问你,今日午后你在花园吟诗作赋,是不是勾引了一个丫鬟? “你跟她挨着坐着也就罢了,竟然还强行握住人家的柔荑,手把手教人写字,真是连老脸都不要了!非只如此,你这淫贼最后还索要了人家的贴身手帕! “你说,你是不是该被拉出去浸猪笼?!” 赵宁张了张嘴,没想到干将竟然风流到这种程度,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干将立时涨红了脸,眼角一阵抽动,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立即愤怒的出言反驳: “你简直是血口喷人!那丫鬟本就是我院子里的,这些时日都是她伺候饮食起居,咱们彼此本来就熟悉了。 “而且,而且她也喜欢诗词,我教她写字怎么了?这,这是读书人之间正常的交流,怎么,怎么能跟那些事混为一谈? “你,你真是粗俗不堪、不可理喻!” 赵宁恍然的点点头,大齐太平多年,在国战爆发前,文风已经非常鼎盛,无论宫里的嫔妃宫娥还是大户人家的高等丫鬟,喜欢书生追捧诗词都不是怪事。 乾符年间,像赵宁这种将门子弟,在青楼已经不吃香了,那些清倌儿更愿意亲近白面书生,若是对方面容阴柔俊美,有几分才气,姑娘们倒贴也是乐意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