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的举动,炫耀心思无法抑制,哈哈笑了两声: “野猪再凶猛也是禽兽,某要收拾它们,只需要做一个陷阱再引诱一番即可,个中分寸把握好了,杀之不比杀鸡难! “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对,那什么,对马弹琴!不说了,某还有活要干,不跟你瞎扯,走了!” 说到这,他已是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弯腰抱起妇人的尸体就要离开——妇人已死,总要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立个坟以便她的两个孩子日后祭奠。 赵宁哑然失笑:“你也算个人才,更难得心底良善。咱们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有缘。 “不说送你一场富贵,却能让你们一家人能顿顿吃饱、天天有肉,还不必以身犯险去跟野猪拼命,孩子亦能读书识字,你可愿意?” 刚刚转身的青年农夫,闻言脚步猛地一顿,回头看向赵宁,脸上满是意外的惊喜,仿佛捡了金元宝。 别看他刚刚把猎杀野猪说得轻松,好似家里常常有肉吃,那都是吹嘘时摆弄的姿态,要是真的不缺吃不缺肉,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瘦? 面对妇人的求肯,他一开始何必犹豫? 但是转瞬,青年农夫脸上的欣喜就消散无踪,哼了一声,满脸不快: “你们这些富家人家,就喜欢欺负我们老实人,以捉弄我们为乐,好像这样你们就高人一等似的,实在是无聊、可恶得很!” 赵宁这回不等他转身便道:“赵氏子弟,从不欺负百姓捉弄百姓。” 听到“赵氏子弟”这四个字,青年农夫如闻晨钟暮鼓,猛地一愣,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 “赵,赵氏子弟?镇国公那个赵氏,唐郡王那个赵氏?你,你是赵氏子弟?” 赵宁掏出一块青铜色的身份令牌,笑着丢给对方道:“如假包换。” 钱大壮低下头仔细观察,可他并不识字,自然也就不认识这块镌刻符文,有所妙用的铜牌上,那“赵氏公子宁”五个字。 他眼神变幻,似惊似喜,又满含不可置信,还有不想被愚弄的戒备。 “这是我的侍女夏荷,她会带你们去赵氏的庄子,往后你们就在彼处安家。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你们会衣食无忧,这三个孩子都能读书识字。” 赵宁招招手,示意夏荷上前。 说完这些,他不再停留,翻身上马扬尘而去,眨眼就越过了许多富贵人家的马车,只留下背影。 抱着妇人尸体,一只手拿着铜牌的钱大壮,眼看赵宁远去,夏荷笑吟吟的走到面前,还是如在梦中,云里雾里的问:“你,你们真是赵氏的人?” 他身后的妻子、少年,则是已经激动的满脸通红,要不是还没最后确认,他们都要高兴得原地跳起三丈高。 赵氏是什么存在?原本就是良善之家,在燕平周边有口皆碑,赵氏庄子收留流民他们早就听闻,还扳倒了鱼肉乡里的恶霸刘氏等世家。 国战之后,赵氏更是成了他们这些百姓心目中的战神一族,所谓战神,在他们这些底层人眼中,那就跟神仙没了多大差别。 而现在,他们竟然遇到了赵氏的公子,要去赵氏的庄子上生活了,日后就是赵氏的徒附! 即便他们都是平民百姓,但在他们心里,这份荣耀也比那什么天天吃肉要更震撼。 夏荷浅浅笑道:“赵氏的几个庄子都在哪里,你们总该大体知道,跟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至于害你们性命,这对我们也没好处。” 赵氏的庄子在国战中沦落敌手,王师克复燕平后,原来有主且主人身份不俗的东西,自然都还给了他们。 夏荷都已经这么说,青年农夫再是戒备,也知道自己多半怀疑错了人,当下哭笑不得,试探着问:“不知贵公子是何人?” 夏荷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