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普遍较瘦高矮不一,且兵刃粗陋的村民们,在人数、场面与气势上都输了一大截。 小翠见赵宁一直跟在身旁,并没有置身事外要离开的意思,体会到对方可能会襄助村子的侠义,双眸泪汪汪的,既感动又振奋,觉得今日之战把握大了许多。 村子或许真的能有救! “怎么着,你们这是真打算暴力抗拒交租?真是无法无天,反了你们!”一个身着深色锦衣、满脸横肉的大汉,在一众打手的簇拥下脸色阴沉的逼过来。 只看对方脸上的几粒麻子,赵宁便知道,这就是那位被村民叫作张麻子的地主。 “张麻子你无端加租,让我们没有活路,今日要么把租子降下来,要么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左右是个死,我们还怕你不成!”老船工沉声回应。 “混账!租子就是租子,大爷跟官府说多少便是多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讲价!一个吃糠咽菜的泥腿子,要是也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麻子在十几步外停下,轻蔑地扫视村民们一圈,嗤笑不已,“几件破铜烂铁,就想跟大爷叫板?愚蠢无知的东西,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船工怒道:“就算我们今日死绝,也不会让你好过!” 张麻子哈哈大笑,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显然,他们中没人没把村民拼命的决心放在眼里。 笑罢,张麻子看死人一样看着老船工: “我知道你跟你孙女是修行者,锻体境嘛,寻常一二十个人近不了身,是有些斤两,但你以为这就能反了天?笑话!” 说着,张麻子挥了挥手,“延儿,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修行者!” 他身旁一个剑眉星目、满身傲气的锦衣年轻人,闻言向前走出两步。 他抽出手中长剑,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长剑像是有了生命,剑身忽然渗出条条夺目的白光,蜿蜒曲折连接成玄妙阵列,顷刻间便从头亮到尾。 这时,一名打手抽出精钢长刀,吐气开声,向锦衣年青人身前斩去,锦衣年青人随即上撩长剑,轻描淡写地击中长刀。 让村民们嗔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长剑击中长刀,像是砍菜杆一样,当的一声,直接将其断为两截! 锦衣年青人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村民们,那眼神就如同神人看蝼蚁,随即不屑地冷哼一声,归剑入鞘。 “那,那是符兵?大伯,他......他难道是御气境?!”身材高大的“河匪”首领,情不自禁屏住呼吸问老船工。 被锦衣年青人这一剑震住的村民们,一起看向老船工,无不忐忑紧张,生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老船工张了张嘴,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了巨石,出气发声无比艰难:“能激发符兵,就是修炼出了真气,的确......是御气境。” 听到这个回答,村民们无不骇然变色,心中一片绝望。 修行者到了御气境,就脱离了凡俗范畴,再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哪怕老船工跟小翠是锻体境,也万万不是对手。 他们就算拼命,也无法拉对方的人垫背了。 “老不死的,怎么不硬气了?你倒是再嚷嚷给大爷看啊!” 张麻子对自己儿子“威震三军”的场面很满意,“实话告诉你,除了延儿,我三弟也成为了御气境!今日你们要么交租,要么就都给我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边的一个抱着符刀的精壮汉子,扬起下颚满脸倨傲。 老船工哑口无言。 众村民如坠冰窟。 小翠双肩颤抖,眼泪蓄满眼眶,眸中尽是不甘与绝望之色,下唇不知不觉被咬破,鲜血流了出来都没有察觉。 她本以为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