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刀真气明亮,对着惊惶的谭半村就斩了下去。 后者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敢与赵英对抗,一面歇斯底里的招呼家丁护卫,一面手脚并用的往后跑。 在这小小的白蜡村,赵英的实力足以横扫一切,谭半村的家丁根本拦不住他,被他两刀砍死两个,其余的再也不敢上前。 谭半村刚刚跑到院中,心悸回头之际,看到的是一道匹练般的刺眼刀芒,他的五官立即恐惧得变了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鸭子般的怪叫。 刀芒落下,正中谭半村额头,霎时血光迸溅,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身体如麻袋一样摔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再也爬不起来。 脑袋开花,他已是当场死绝。 “杀!”赵英举着滴血的长刀大呼。 “杀!”郝云以及他的两个伙伴眼见谭半村已死,顿时大感振奋,痛快不已,纷纷扯着嗓子开吼,扑向谭半村家的家丁。 他们虽然不是战士,也没杀过人,但毕竟是乡间侠少年,平日里没少逞勇斗狠,打架再熟悉不过。 至于秀娘等人,寻常很少有打架的时候,但常年干农活,身体素质好,手脚矫健,跟着往院子里冲,不仅可以壮声势,手中锄头木叉砸起人来也不含糊。 当然,最重要的是,谭半村的家人与家丁们,早就慌乱不已,压根儿没有强有力的反抗,庄园里的青壮又有赵英等人在前镇压,这场战斗自然毫无悬念。 不到两刻时间,谭家便被覆灭,没有任何人逃走。 “把她们圈到后院,暂时保护起来,别让人祸害了,之后再做处置。”赵英看着那些惊恐无度的谭家女眷,吩咐随行的一品楼修行者。 跟着他来白蜡村,之前在村外白蜡树林隐藏的一品楼修行者,都是经历过河北河东革新战争的好手,经验丰富。 通过拷问谭家人,赵英找到了谭家库房,也不用对方去拿钥匙,一脚踹开大门,带着郝云、秀娘等人进去清点东西。 望着库房里堆砌如山的一堆堆铜钱、粮食,与之相比显得无比渺小的郝云、秀娘等人,不由自主睁大双眼、屏住呼吸。 他们简直不能相信,谭半村家有这么多财富。 “小小的白蜡村,竟然有这么多钱粮!”郝云见过世面,觉得县城酒楼东家的家里,都没有这一成的财富。 “都是你们的血汗。”赵英沉声回应。谭半村虽然只是乡间地主,但年复一年数代人的不间断压榨,足够让他们家产丰厚。 “执事,抢东西的人太多,不听劝,还冲撞了我们的人,请示下。”这时,一名一品楼修行者进来禀报。 赵英眼神一沉。 在动手之前,他就与跟随自己的革新年轻人说过,攻下谭家之后不得私自抢东西,所有财富得统计之后统一分配,还让郝云的大哥带了些精干人手,专门负责维护秩序。 现在怎么还会失控? 赵英离开库房快步来到中庭,看到郝云的大哥正带着几名年轻人,跟一些抱着瓷器、桌椅的白蜡村村民对峙、拉扯,彼此推搡,面红耳赤。 “大部分是谭家的核心佃户,以及那些金光教虔诚信徒。”一名一品楼修行者走上前来跟赵英耳语。 赵英很快弄清了事情原委。 那些谭家的核心佃户、金光教虔诚信徒,在看到众人攻进谭家而谭家不能抵挡之后,纷纷忘了自己之前是什么立场,趁乱跟着涌进谭半村家,眼红地到处抢东西。 原属看客的百姓们,在被郝云的兄长等人劝说后,基本都能停止哄抢行为。 但那些核心佃户、虔诚信徒,认为自己先前站在大伙儿对立面,害怕事后自己一无所得,所以根本不听劝,只想快些弄些东西回家。 对他们而言,有好处不拿那是要遭天谴的。 郝云的兄长阻拦他们时,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便急了眼,叫嚣着郝云他们根本不是要帮乡亲们拿回被谭半村家夺走的东西,就是为了自己发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