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它们察觉到了异样。” 方闲哂笑一声:“你一个新兵蛋.子——好吧,我们都是新兵蛋.子,你怎么就有这样的战场直觉了?感觉这东西不靠谱,我们不可能就因为你一个感觉不对,就在这里停步不前,耽误执行军令。” 说着,他转身指了指关城上的戍卒,“咱们的人还在城头,能有什么问题?总不能真有敌军摸到了这里,他们还什么都没发现吧?” 见方闲对自己的疑虑不以为意,李青猴的逆反心理上来了,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他使劲儿瞅了关城一阵,忽地眸中精芒一闪,压低了声音: “那几个将士的神色不对! “我们一路走来,有好多地方视野开阔能够看到关城,那么关城上的将士理应也能看到我们,可我们都到这里来了,他们竟然完全不向我们这边张望!” 方闲撇撇嘴:“这能说明什么?” 李青猴有些恼怒:“我们是援军,关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关注我们?站在城头的将士整日无事,都是闷得很,有新人来怎么会不关注? “你们再看,那几个将士好似是有意不向我们这边张望,却又装作看风景的样子,不经意间偷偷瞧我们,这不是跟我们下套子捕猎时的神情一样? “温泉关绝对有问题!” 你个不学无术的泼皮,现在还能见微知著了?听李青猴说得有板有眼,方闲再是不怎么看得起李青猴,也不禁认真去打量城头上的将士,力求不放过一切细节,并凝神琢磨。 他虽然有些自傲,但并不傲慢。 “我看李青猴说得没错。现在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说话的是韩树,他是农家出身,做过捕鸟这种事,对李青猴的话有些感触,“无论如何,我们身后有两千大军,若是真有什么危险,我们在能察觉的时候没有察觉,那危害的就是两千同袍的性命!” 见韩树说话,出于对韩树的了解与信任,严冬立马点头附和:“韩树说得没错,我们需要谨慎对待!” 早知道该让指挥使派几个老卒随行的,可谁能想到这么简单的差事还能有异变?方闲看了看其他几名战士,这几个人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态度,想了想,他拿定主意: “你们在这等着,我一个人去看看。” 严冬愣了愣:“你一个人去?要是有了危险,没个照应怎么行?我......我跟你一起去!” 方闲摆了摆手:“我修为高一些,又是副指挥使,理应身先士卒。若是真有危险,那一定不是小危险,你跟我去不过是多送一条命罢了。” 说到这,方闲脸色变了变,眸中浮现出浓浓的忌惮不安,以及掩盖不住的一抹害怕恐惧,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气,坚定了自己的心志: “你们散开,不要呆在一起,否则真遇到事跑都不好跑......散开退远一些,相互能看见就行了。要是前面的人没来得及跑,后面的人一定要拼命跑回去,把消息告诉副都指挥使!” 说着,就让众人依次后退。 李青猴惊讶了:“我说,你真要一个人去冒险?” 你一个官家纨绔,大好的前程,竟然能这么拼命? 严冬等人张嘴想要劝说。 方闲神色肃杀:“该说的都说了,大伙儿不要迟疑。你我可都是战士,而今身在军中,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战争,岂能扭扭捏捏?众人听令:后撤,散开!” 众人不复多言,韩树第一个抱拳:“领命!” 在排位置的时候,李青猴被韩树、严冬挤到了后面,这让他老大不快。 方闲纨绔归纨绔毕竟是副指挥使,他英勇就算了,韩树向来有担当顶在前面也就罢了,你严冬一个胆小单纯的胖子,凭什么也挡在我前面?你都没我年纪大,我还能让你一个弟弟帮我挡刀? 我李青猴不要面子的? 他提出异议:“真要有事,你们修行者跑得快,能回去报信,让我站前面......” 韩树摇头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满脸地不容置疑:“遇到危险,修行者必须挡在前面,修为越高的越要靠前,这是反抗军军规!李青猴,执行军令,到后面去!” 李青猴:“......” 他只能怏怏后退。 望了一眼陆续后退的众人,方闲转身看向关城,脸色纸白地再度深吸一口气——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