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听到这句话,鼻尖酸涩起来。 她漆黑长发掩住巴掌大的雪白小脸,只露出雾蒙蒙的上翘眼睛,眼梢泛了微末的红。 但她毫无畏惧,和江衍鹤对峙上了。 礼汀觉得她快听不懂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 “就算没有人给我主持公道,我也不要屈服于你。” 江衍鹤把烟放嘴里,低头咬牙狠戾地吸了一口,烟头蓦然发出刺眼光芒。 他单手掐了烟,不悦地捏在手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懒散垂眼,抛低火星,讥嘲地哼笑起来,不说话。 礼汀声音清冷:“你以为被人追捧就能碾压我自尊吗,可惜你不能。别人都在求你配种,你不觉得自己很廉价吗?” 她第一次,用耗尽自己毕生感情的声音在讲话。 在他浴室里,昏迷,并不是因为她机关算尽,想要给他留下最刺激最深刻的影响。 但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被逼到绝境,说出激怒他的话,完全是凭借本能了。 听完她的挑衅,江衍鹤倏忽间,眼睛因薄怒泛红。 他伏低,单手掐住她的脖颈。 充满胁迫意味地,冷冷赞赏她:“很好,你再说一遍,我碰过谁?” 他的手指虚拢在礼汀命脉,扼待发力的模样。 但是并未使劲。 礼汀一瞬间反应过来。 江衍鹤很有理智,非常清醒。 他在和自己演戏,为了让谢策清吃醋。 原来他到现在,依然只想把她推给别人。 察觉到这个事实,没来由地。 礼汀被他拿捏着,居然笑了,孤清又诱惑。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跳荒野雨点一样混乱,呼吸越发稠热。 即使根本没有被压迫,但脖颈愈发滚烫,纤细手指也开始微微发抖。 “好玩吗,江衍鹤?”她喘.息很轻,像月色粼光下奔赴海滩的潮汐,不受控制地把自己抛向危崖巉岩。 她在濒死的情绪里,享受到某种异样的感觉。 虽然在对峙。 但很难解释,被爱到骨子里上位者触碰,会把命浑然抛在脑后,充满孤勇。 在对绝对权威的崇拜里,产生一种从血脉深处感受到的,被压制的,病态的愉悦。 愿意伏低,被掠夺,被占有,被侵略,被规训,被引诱,被献祭,依然甘之如饴。 礼汀没有挣扎。 她像柔顺的食草动物,用脆弱脉搏,感受猛兽的骨节温度。 她在配合他的勒索,清冷道:“有本事你掐死我。” 她的世界和感官,被他的手指完全控制。 酒吧的灯光摇晃,昏暗迷蒙。 长久以来的感情越发燎烈,当着别人的面,也能汹涌澎湃。 他身上烟味和荷尔蒙味道铺天盖地,礼汀自愿被吞没其中。 看见她脆弱又柔韧地迎合上来。 江衍鹤心头一阵躁,眼神似疯戾,变得更沉,又用力稍许。 漂亮修长的手指,在她脖颈上越陷越深,甚至出了细汗。 仿佛他指节间的是一碰雪,在灼热下融化掉。 还不够刺激,还要再使劲拿捏。 “江衍鹤,你给我住手!” 他们病态地互相作恶,被怒不可遏的谢策清打断。 费澄声也忍受不了,唯一和江衍鹤抗衡的人,被他上手欺凌。 周围好多人,还有闻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