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睑,想着江衍鹤高中的模样。 有点悸动又害羞地微微笑起来。 每个阶段的他都闪闪发光,让现在的自己心跳得好快。 她安静地被锁在图书馆里玻璃聆听。 直到天空微微泛起青灰色。 最后程颐支使谢策清送她离开。 谢策清担忧地看向礼汀,后者轻柔地笑着:“快去吧,回家好好休息一会儿,程颐也陪了我们一晚,应该把她安全送到家呀。” 谢策清点头称是,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缺觉困到体力不支,昏迷前的最后一瞬间,礼汀还是酸涩地想。 可是程颐还是幸运的,有青梅竹马的费澄声,关心她的loofly老板哥哥,还有一大群的朋友和爱她的父母。 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 礼汀眼睛有轻微的湿润,她咬住下唇,发了一会儿呆,胸口沉甸甸地闷疼。 溺水后有一点呼吸不畅,所以如果情绪压抑的时候,需要很用力,才能负担起每一次的呼吸。 已经知道了好多女生迷恋着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她想,我不可以让步的。 我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打败了。 她们笑一笑,就能被好多人爱着。 但是我只有江衍鹤,并不属于自己的江衍鹤。 如果我放弃了,没有人再来支撑着自己勇敢起来了。 清晨图书馆开门之前。 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那个人来找她了。 很难用语言描绘那是怎样的神迹。 因为那个人是踏着京域清晨的熹微来的。 他在晨雾下走近,玻璃门前屋檐的光线投射在他的身上,在学校的大理石地面留下一条颀长的侧影。 江衍鹤换了一件黑衬衫,是意大利工匠的真丝质地,线条流畅的裤腿将他的身材撑得高大孤拔。 他冷着脸,身后跟着值班人员, 线条被阴影打的凌厉,语气极为不善,说:“开门。” 学校无人不识江衍鹤。 值班人员一脸愧疚,着急地向礼汀讲了好多句对不起。 礼汀也歉意地对他们笑,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话音刚落,在三两个学校工作人员的注视下。 江衍鹤弯腰把礼汀抱起来了,呼吸隐忍。 礼汀扬起脸,身体腾空,看那人锋利的下颌,和起伏的冷白喉结。 江衍鹤垂着眼,更显得睫毛漆黑深沉,像新月照射不到地背阴坡那种起伏叠嶂的山峦。 他眼皮寡淡,眼下浮着一点清灰,更显得禁欲又肃穆。 现在凝望着他,也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他英俊。 眼睛比之前张开了一点,少了高中的锐利和野兽的狠,多了几分信手拈来的稳。 礼汀趁他不注意,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心想凝视江衍鹤这件事。 一辈子都不晚,却从出生开始,都嫌晚。 江衍鹤瞧眼神掠了周围一眼。 发现谢策清人影不见了。 他警告语气,又带着漫不经心:“折腾一晚上,就叫这么一个抛下你就走的废物陪你?” “哎呀,他去送程颐了。”礼汀甜甜地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颈。 依赖地微微笑起来:“可我知道有的人,我不叫他,他也会来找我。” 因为只要他知道我渴望他救我,他就一定会来。 毫无例外。 她确定,自己是躲在那个人的怀里昏睡过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