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报恩,报恩!” 礼汀终于笑了,被他逗弄得,脸烫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去纠正他。 “懂了,我最可怜。孤家寡人,求而不得。”他说。 礼汀:“江衍鹤,你到底喜欢谁呀,你和我说呀,我想知道。” “我——喜欢——” 他促狭地拖长了调子,慢条斯理地逗弄她。 一副即将说出惊天秘密的模样。 “快讲快讲,是谁呀!”她希冀地瞧他,眼睛里藏着深蓝天幕,有点类似婴孩的蓝。 礼汀眨巴着小鹿眼,认真地看着他,眼角有星点的水光濡湿。 “你说你喜欢谁呀,江衍鹤,我可以让你彻底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是来给你实现愿望的,你看过聊斋吗,里面报恩的那种神仙,我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我是神仙!——你快说呀!” 江衍鹤懒笑了声:“别把你对其他男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礼汀又羞又恼,急切的绕过他,准备往外走,熟稔地勾引他:“是是是,你不是其他男人,你是我しゅじん。” 她带了一点天真的戏谑:“那些小孩不是也用他加禄语这样叫你吗?” 江衍鹤凝视远方,目光敛了漫不经心,认真道:“他们上两辈就和江家签了长约,之前山下有个教会办了学校,我也出了点钱,创造个学习环境,他们多读点书,以后出来,靠别的技能谋生也是好事。” “诶,你人为什么这么好啊。”礼汀凝视着他,心里充满敬佩和仰慕。 “人要自行判断应该走的路,不能依附别人决定。”江衍鹤说。 “万一他们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呢?” “如果我能给他们提供就业机会,何尝不可。” “我想,这些小孩子一定很感激你。” 礼汀饶有兴趣地仰头看他:“我和他们一样,很感激你的恩情呀,我学他们叫着玩不可以吗?” “叫得那么暧昧——”江衍鹤俯视她,强势地挡住了外面的天光,威胁性地微眯了眼睛:“想我给你套个链子?” “你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讲情理了,我不要和你讲话。”礼汀脸颊滚烫,心脏都扑通地快蹦出嗓子眼。 “别走,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这么渴求我睡你,还要在我面前为别人哭?” 他攥紧她纤细的手腕,戏谑地质问她。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只是想我吃醋?” 江衍鹤真不愧是揣测人心的高手,一语道破真相。 她那么喜欢他,就算满脑子都是骗他,说自己喜欢别人。 也会在肢体接触里,把渴慕和亲昵一点点释放出来。 礼汀迎着他的眼神,热气绕到头顶。 “江衍鹤,你别犯疯病,我这只是急病乱投医,找个安慰,我才没有喜欢你,我没有!” “反驳什么,我有说过你喜欢我?”他玩味着,英隽的五官倏忽挂了点笑。 明明是礼汀先撩他的。 在他微哑的嗓音里,逐渐失去了理智。 两个人之间,只是先动心的人,最是招架不住。 无法再克制这种愈来愈放大的心跳声和紧张感。 “你讨厌死了!”礼汀慌乱地往外冲出去。 被他捞住腰,摁回原地。 “别动。”江衍鹤撑着门,道:“回去穿鞋,光脚会踩到玻璃。” 礼汀嘴角弯弯,她随意趿了一双,江衍鹤的黑色拖鞋。 她的脚很小,雪白的脚掌像白莲盛开在黑色潭水中,磨蹭着地面,才能挪动:“好呀,我想要穿你的鞋子可以吗,你有整整一面墙的名牌球鞋,拖鞋就给我穿一下。” “嗯,某人把我当救世主压榨,从衣服到鞋全要穿我的。” 礼汀耳廓微红,低头不说话了。 她上半身就穿着江衍鹤高中的校服,站在门口,深蓝的天光照在她腿上。 外套只到腿跟,往下双腿纤长雪白,让人眼神忍不住想一直粘附在上面。 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