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谢策清了。 她急忙买了一点谢策清说过的,温菱华常喝的牛奶和茶叶,去疗养院看望谢策清的母亲。 但因为没有预约,被拒之门外。 她带着怨气,打车回了学校。 入夜,校门已经掩上了,只剩了一个窄门供学生出入。 她在门口踱步半晌,刚想打电话,让赵炜接自己出去过夜。 出乎意料地,看到一个清丽纤细的人影。 礼汀上完晚自习,穿着裙子抱着书,形单影只。 在月色下,缓缓走到学校西校门的快递收发处。 她海藻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到达腰线附近,纤细的脖颈上缠绕着蕾丝。 真的很美,蒋蝶想。 她就像一束月光昙花,被叶片包裹着,长夜里安恬地栖居,没有为任何人绽放那种。 似乎正准备离开。 蒋蝶寻思,是不是今天,江衍鹤也会开着跑车来接她。 转念,她又恶劣地笑起来。 说不定,礼汀已经被江衍鹤抛弃了。 礼汀在学校西区的驿站排队,戴着口罩,站在队尾。 看起来应该是拿快递。 蒋蝶也侧身走了进去。 她不抽烟,却站在驿站外面的便利店,门口售卖烟的玻璃柜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从细枝的荷花到南京大观园爆珠,挑挑拣拣了半天。 看到队伍排到礼汀了。 蒋蝶买完烟,扫了二维码。 她竖起耳朵,听到礼汀声音清浅的询问:“还有其他的吗?” 快递站的拣货员摇摇头:“没有,这个被人叮嘱了,一定要送到收件人的手上。” 礼汀接过一个不大的箱子,她点头道谢,拿着包裹走了。 蒋蝶找了个树干,映照着学校路灯的微光,躲着看她。 不得不说,礼汀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她。 说不出那种女生之间特有的说不清道不清的嫉妒感作祟,还是她实在神秘,难以琢磨。 礼汀并没有直接出学校,慢慢走了一会儿,坐在杨树下的扶手椅上。 把长发拨到肩后,拉下口罩,露出雪白的脸和殷红的唇。 撕开快递的透明胶布。 她看完后,并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是又细致地整理好,放在她的脚边。 就着路灯的微光,开始看信。 蒋蝶觉得很奇怪,不得不说,这个年代,谁还会写信啊。 不知道那封信件上究竟写了什么。 蒋蝶看见,礼汀笑了,清冷到残酷的秾丽。 她笑起来很美,纤质弱水,就像在风中摇曳的白芦花。 她把信封原封不动地搁在一旁。 拿起薄薄的信纸,从第一张开始,很专心致志地撕碎。 一张接着一张,刺啦刺啦的,有细微的碎屑被风吹得卷起来,像雪片。 礼汀一一收好,没有随处乱扔,用一旁的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把撕碎的信也系数放进了快递盒子里。 用透明胶布仔细封好,然后放在了快递驿站的等待寄件处。 驿站并非通宵营业,已经关门了。 等待寄件被收成了一个长排。 上面写了指定的快递公司名字和寄件收件电话,便于投递。 礼汀放好就离开了。 她走远以后,蒋蝶跟过去,打亮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想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上面只有一行纤细又清秀的字。 【请按原地址寄回】 偷看别人信件,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蒋蝶做贼心虚,从斜跨包里摸出一根细长的大观园爆珠,咬在嘴里,给自己壮胆。 她掏出钥匙,顺着礼汀拆过的痕迹,一点点从头划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