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伎俩。 任由他恶劣地询问:“所以,礼锐颂得手没,告诉我,他对你这样过吗?” 礼汀的皮肤很像浸了蜜的白糖罂荔枝,耳后到脖颈的汗水都甜津津的。 江衍鹤嗅觉宛如野兽。 水生调和艾草混合着汗水,在她细软的皮肤上,似是一种清凉和诱惑。 礼汀还在慌神。 不知道应该防备脚步声渐渐拉近的汤叔,还是去紧张离自己愈发迫近的江衍鹤。 那个人微垂着眼,仿佛什么也不着急。 从礼汀让他帮忙拉裙子后背的拉链开始,就一直在把玩她露出来的那一小截皮肤。 就好像食草动物被老虎或者狼捕获以后,先被翻来覆去地玩弄。 在生存和死亡中摇尾乞怜,怀着微薄的希冀,在犬齿之间艰难求生。 他找到了没被他自己触碰过的地方,微眯着眼,张嘴咬了下去。 犬齿刺得礼汀皮肤生疼,脉搏在颈间突突直跳。 礼汀已经听不到汤叔走近的声音了。 她眼前闪过白光,耳朵轰鸣,像没有插天线的电视荧幕,雪花在视线中不断闪烁跳升。 江衍鹤那张英俊的面孔。 近到极致,也美到极致。 嘴唇上有一抹艳红的煞,让人忍不住想献祭。 “他碰过你哪里?” 礼汀被他咬得痛的难受,双手又被那人制在头顶。 她指尖都陷入江衍鹤的虎口里,抠出狼狈的指印,难耐又毫无章法。 脖颈和下颌交接的地方渗出细汗。 江衍鹤嘴角真的有血,野兽终于尝到了甜腻的血腥。 礼汀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他。 她手指颤抖着,仿佛他不摁住她,整个人就会失去形状,跌落在地上。 疼到不断挣扎着,想蜷缩起来。 礼汀突然回忆起,初中上生物课,老师笑吟吟地走近教室,端着装着蛞蝓的透明玻璃盒。 盒底湿润,装着绿色的叶片,和几只在叶子里呆头呆脑张望的小蛞蝓。 老师要教给大家条件反射。 把蛞蝓,从玻璃盒里挑出来,用有电流的细线在它身上击打了一下。 小虫本来舒展爬行,在被电以后,瞬间收缩身体。 老师多做几次实验,每次一打,小虫就立刻收缩。 这一刻,礼汀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拼命想蜷起来的小虫。 眼前的野兽凶猛,乖张,无人能预料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唯一的生存之道,就算躲起来,收缩身体,保护心脏。 保护这颗早就交出去,被他靠近,疯狂跳动,会说谎的心。 汤叔绕着地毯转了一圈,在沙发背后查探了一下,恭敬询问道:“礼小姐,你在外面吗,别睡沙发,现在虽然降温,但天气反复,会感冒的。” 他来回巡查,没有看见人,自言自语道:“奇怪,刚才这里明明有动静呀,江少从来没有养猫的习惯,是什么声音呢。” 礼汀嘴巴鼻翼,都在那个人手心里。 已经屏住呼吸许久。 她尝试在他手指的缝隙里,吸取一些新鲜空气。 很微妙的感觉。 就好像江衍鹤给她的锱铢空隙,都能成为她耐以为生的氧气。 那氧气来得含混暧昧,混着江衍鹤的荷尔蒙。 礼汀鼻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海难以后,肺处理空气的机制并没有修复得太好,平时也一副病弱的苍白感。 肺叶宛如昙花,在月色的浸润下,抽出花瓣,细长延展,直到在一口气之间达到顶峰,逐渐收闭,等待下一次地绽放。 血管也在江衍鹤从脖颈上松开的一瞬间,疯狂供血,从纤细的脖颈上,缓缓涌出来。 他就像一条毒蛇,从脖颈咬噬的地方,把毒素渗入到她的身体里。 毒液顺着刺痛的脖颈不断游走,席卷全身。 江衍鹤低下头,轻柔地对着血珠吹气,凉丝丝地沁在礼汀脖颈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