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旋转,用甜蜜的声音问他:“哥哥,‘私奔’用德语怎么说呀。” 他笑了一下,眼底有促狭在流动。 他说:“ich liebe dich.” “我会了!”礼汀眼睛清澈,踩着自行车轮轴,站了起来,在他耳畔呼出热气,黏腻地重复了一遍:“ich liebe dich.” 她甜蜜地从后面圈住他的脖颈,小臂白得像雪,全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吻痕。 礼汀搂得很紧,小小地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像是刻意为了闹他。 凑在他耳廓讲话,含糊地说了好多遍ich liebe dich. 他脖颈被阳光汗湿得有点潮。 她磨着他舔了舔,看他忍耐地滚动喉结。 她又问,德语的我爱你怎么说呢。 他眼睑微耸着,更浓地染上了欲,最后什么都没说。 花朵的香味袅袅地萦绕在两个人周围。 礼汀觉得被自行车的起伏弄得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她心跳频率变得很快。 她说,想被哥哥摁在花田里做那种事。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刹,最后不轻不重地懒笑着:“猫猫又湿了吗?” 外表看起来最不韵世事的人,其实骨头都是酥痒的,浑身都被蛊和欲编制成。 这里特别多的花,好像这种花蜜有蛊惑人的药。 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让人发疯地想要弄坏,想要更深地犯下罪行。 “嗯,想和哥哥在这里。” 自行车行驶过奔驰驶过充满郁金香的道路,无边无际的水仙花、长长的湖泊和风车。 终于在一幢墨绿房屋前停下,后面有巨型风车,发出悠长的声响。 最后两人还是把车抛弃在花田外面,抛弃在这个无边无际的世外桃源。 江衍鹤没告诉她。这里早被他买了下来,所以觉得自己在偷情的小猫很快就湿润了。 她拙劣地打翻了酸奶,手指发抖地看他一点点吃掉。 再往下,掠夺来得异常激烈。 好像她可以榨出全糖的奶和蜜,吻走皮肤表层的酸奶,他也不停。 她意乱情迷地仰着头,哭着沉湎在他给予的愉悦里面。 郁金香开满荷兰国境。 江衍鹤对外面铺天盖地的花根本不感兴趣。 在她皮肤上开出的两点秾艳。 才是被他嘬过上千次,最美的玫瑰。 在他怀里,盛开得尤其美丽。 礼汀胡乱颤抖,就像最虔诚的信徒,无时无刻都想对她的神明献祭。 再穿上裙子的时候,被那人吸得刺疼,蜷在房间的烟尘和花里痉挛着。 等那人来开一辆汽车。 浑身都失去力气,肩膀瑟缩着,被他抱出房间。 已经快要接近黄昏。 天幕是郁金香一般的玫粉色。 那人已经开来一辆donkervoot d8。 礼汀伶仃地手腕环住她,在落日余晖中,皮肤都泛着星星点点的玫红。 她撩起乌黑的被汗湿的头发。 礼汀发现,跑车的后座里全是花。 是那种白底天蓝边的郁金香,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后座。 这些花,不是属于庄园和农田,是被江衍鹤买来的。 单独属于礼汀一个人的花。 礼汀之前看过浪漫的段子。 在冰箱里藏花,在打开的一瞬间,真的会让她看哭,感动然后流泪。 她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会独属于她一个人。 女生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欢欣地跑到敞篷跑车旁。 她清丽的脸颊红红的,是悸动。 开跑车绕过桑斯安斯风车村,途中遇到了好多造船厂和巨大的堤坝。 黑色的发丝在夜风里荡漾着。 礼汀心跳得很快,抿住嘴角,小心翼翼地给开车的那个人一个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