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一直都是非常耽溺于他的怀抱的。 他的气息,他的粗暴和残忍,此时却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 男人的眼神很沉。 礼汀能从他的眼睛里感知到他的痛苦,但痛苦的何止他一个人。 她几乎把他当成生命和信仰在爱着,寻找了很久的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长久地陪伴在他的身边吗。 “你不会对我过分的....” 她一直都是非常耽溺于他的怀抱的。 他的气息,他的粗暴和残忍都让她深深着迷。 “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微弱地反抗着,看见江衍鹤凌厉且充满怒意的眼睛,在他怀里一阵一阵的发抖。 浴袍从她身上滑落,什么暧昧旖旎的情愫都荡然无存。 他蛮横地圈住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腕骨,不许她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水雾在两人身边弥漫,她渐渐睁不开眼睛了。 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和男人嚣张的气息。 浴缸里的水越积累越多。 他逐字逐句地质问着:“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筹码吗?” 江衍鹤没有脱衣服,他的衬衫全部都湿润了。 男人一截一截的挽起衣袖,冷白有力的小臂上,她漆黑的头发湿漉漉地贴附着。 两人的体型差过于明显。 她搭在他的臂弯上,小小的手指依附一样缠着他。 他半跪坐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礼汀的眼睛。 江衍鹤只要稍微用力,礼汀就会死于溺水。 就像那时候他在海底教她游泳一样。 浴缸很大,她并没有反抗,仿佛夭折在他手上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她没有挣扎过。 这一刻江衍鹤觉得她残忍,他的全部情绪,彻底的爱恨,都悬挂在她脉搏的微弱跳动上。 他非常清醒,他知道只要把她往下摁,或者捂住她的口鼻。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是不是死在他手上就满足。 她连愧疚感也能一并省去。 礼汀的皮肤都被水蒸气氤氲红了,触感很嫩很软。 一副任由他揉圆搓扁的样子。 由于热气的熏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张开了,雪白的手臂漂浮在浴缸里,透红细腻的宛如藏在海底多年的珍贵粉玛瑙,暴露在光下。 她在和他对峙。 礼汀努力地撑开眼睑。 她发现江衍鹤的锁骨往下,之前的枪伤造成了一个不太明显的伤疤。 之前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的疤痕性感,但现在却觉得狰狞到让她心痛。 哥哥,也一直是一个人呀。 “以后还会骗我吗?” 她动了动眼睫,凝视着他,眼尾泛着薄红,很轻很柔地说:“我从来没有骗你。” “死在我手上都可以,就是随时都打算离开我,不相信我,对吗?” 他眼睫黑沉,手背抚摸在她的脊梁上,温热的,似乎是抚慰,阴影覆盖在礼汀的头顶。 江衍鹤吻住了她的头发:“宝宝没有被人好好对待过,会被外面的人骗走,是别人坏。” 刚才粗暴的对待还可以和他对峙着硬碰硬,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哥哥,你其实很生我的气对不对。” “生气。” 她的眼泪没办法控制地往外涌,无意识的。 笨蛋小猫知道错了,真的。 哥哥,我真的爱你,爱你爱到,连死里逃生的本身都能抛在脑后。 她看起来很易碎,眼睛湿漉漉的,就好像已经四分五裂了,正在被他拼凑完整。 他在水里,手指环住她的膝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