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前的,还是他很多年前就朝思暮想的人。 叶泽川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被江衍鹤刺穿的手掌,似乎依然还在隐隐作痛着。 惊鸿一面。 她就像渺远又神秘的黑洞,把他的爱和恨都被吞噬干净。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叶泽川顺势坐到她身边:“还敢当着我的面喝酒?四年前被我在酒里下药的往事还记得没,怎么不吃一堑长一智。” “吃一堑长一智的不该是我。” 礼汀淡淡道:“他都帮我报复回来了,我没什么感觉。” “我可以喝这个酒吗?” “不可以。” “哟,不给我喝,你信不信我可以强吻你,喝你嘴里的。” 叶泽川吊儿郎当地笑了。 “如果你再说这种话,就给我滚。” 礼汀眼神里没有一丝醉意,清明无比。 叶泽川似乎没想到礼汀会讲这种话。 她在所有人面前,一直带着柔弱的羽毛,轻盈,易碎。 他第一次窥见,羽毛下的尖刺。 “这么凶啊。” 礼汀看了他一眼,拿着红酒瓶往她嘴巴里灌了几口,又被烈风呛到。 “我累了,不怎么想说话。” “谢策清也来了,和蒋蝶一起在下面,他已经找你很久了。” “......”礼汀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嗯。” 她好似一座冰山,在所有人面前。 唯有在江衍鹤怀里。 她被炽热的情意炙烤着,柔柔地,像一阵水雾。 “翡珊和你说什么了吗?” “她没有。” “你别喝醉了。”叶泽川提醒道。 礼汀把旁边的红酒盖上软木塞:“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喝醉过。” 她的唇角往上翘起来,上挑的眼睛看向他:“包括那一次。” 那一次,指的是他给她下药的那天。 叶泽川瞳孔突然放大。 他想起那晚的记忆,就感觉到手指的骨头缝都开始疼起来。 他永远难忘江衍鹤带给他灵魂的疼痛,原来叶泽川自己才是被玩弄的那一个。 “你....” 礼汀近在咫尺,但叶泽川却觉得从来没有看透她。 叶泽川看见礼汀云淡风清的模样,艰难的问:“那江衍鹤呢,那天他.......” “这么好奇,他在床上到底厉不厉害。” 礼汀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像浓稠又无法划开的墨。 旋即,她笑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手机上闪烁的那个人啊?” 叶泽川猛地低下头。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翡珊的未接来电。 一条信息追过来。 翡珊:【药呢,你和我说不是违禁品,你带上来了吗?】 - 江衍鹤正在宴会厅的走廊上应酬,恭喜他的富商巨贾们络绎不绝。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