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却没有少交换消息。一间隐秘的酒吧里,聚集了各路信徒。他们拥抱男人和女人,放在教派的偏见地饮酒抽烟。他们是酒吧小费的大头。钱从哪儿来的?当然是募捐而来的。所谓造化世人,消灾化劫,都是拿去寻欢作乐的口号罢了。那些在外人看似互相不对付的佛教和道教的人都和基督教的人勾肩搭背。他们交换情报,试图找出那个阔佬好向教主邀功。 “我听说阔佬是个女人。” “屁。他是个男人。年纪还挺大的。” “有人和我说他是同性恋。” “那就是老玻璃啰?” “是有钱的老玻璃。” “谁敢靠近,谁就失身。” “失身就是失身。给你一百万,你卖不卖?” “卖啊。怎么不卖?我连我老婆都一起卖出去。” “臭小子。你还买一送一了。” “我老婆要是有了阔佬的种。我岂不是不愁吃喝了?” “你他娘的真毒。” “我同意他的说法,虽然我做不出这事儿。” “我也做不出。” “嘿,等你们看到钱,就知道自己有屁个底线。” “扯远了。你们到底谁有阔佬的消息?” “有也不告诉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吃回扣啊。” “我那是为了伟大事业。” “上次把人家老婆搞大肚子也是你的伟大事业啰?” “嘿嘿,嘿嘿。” “你们别和我抢。我非得逮到这条肥鱼不可。我看见那主持开着劳斯莱斯就是那个阔佬送的时候就恨得牙痒痒。” “我不要劳斯莱斯。我要宾利。二手也行。” “我听说他最近去你们道观比较多。你说说他是不是要给你们捐钱了?” “瞎说。我听说他去你们基督教才是真。” 一群鬼精的人默不作声地猜忌起来。因为谁都贪图把阔佬笼络进自己的兜里,所以不久便引发了一场多人血案。 有天中午,我预感到大事发生了。我拉上正在午饭的妹喜,兴奋不已地跑去案发地点。妹喜稀里糊涂地跟这我小跑起来,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高兴地调侃道。 “商汶雍你干嘛呢?嘿呀,你是越来越会用那根打狗棒啦。你一个看不见的人居然比我看得见的还要识路呢。跑慢点,跑慢点。我胃都要跑出来啦。哎呀,他们怎么也跟着我们一起跑呢?诶,那边有人在吵架吗?噢吼,我不去,我不去。怪吓人的。商汶雍,你不会是来带我看戏的吧?我们还要上班呢。回去吧,回去吧。不去,我不去!诶,我看见了。那不是基督教会佛教那俩嘛。他们做什么呢?噢!他们在打架!好多人围观啊。我们来晚啦。” 我蹲下身,拍了拍肩膀,说道。 “坐上来。” “不行的,不行的。我会坐垮你。” 我再次拍了拍肩膀,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 “快坐上来。” “好吧,好吧。商汶雍,你是第一个被女人骑在脖子上的男人啰。” 我扛起妹喜,让妹喜成为所有人中最高的那个。人一高了,就什么都看得见了。妹喜非常激动地一边观看战况,一边向我汇报。 “妈呀,商汶雍,你快看呐。有个长头发长胡须的耶稣想去薅释加牟尼的头发。哎呀,耶稣你傻呀。释加牟尼没头发的啊!你踹他啊!你踹他啊!对,对!踹他的裆!哎呀,有个道士也参与进战局里了。哇,他是练家子吧。一个打两个。商汶雍,你答应我。要是哪天我惹你生气了,你可千万不能像他那样打我。你打我,我会离开你的。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妹喜的两条腿挂在我的胸前。我亲了亲她的腿,笑道。 “好啊。我要是打你,你就离开我。还是要离得远远的,让我找不到你的那种。” 这个时候的我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全然不知道这番话是对未来的一则预言。 ——— 妹喜要离开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