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触动。这些年谁来谁走他都习以为常。这回确实有些不一样,心软了,底线挪了,要求低了,但他自认为这并不代表什么。哪怕古原明天就走他也可以做到笑脸相送,最多会有点失落,还要重新习惯一下隔壁没人的日子罢了。 想到这儿,他自顾自笑了一声。古原刚来的时候他还觉得隔壁有人挺麻烦,这会儿竟然都跟人同桌吃饭了还要担心人家走了要不习惯。 对面的人夹着一只饺子送进嘴里,立时扬起了眉,催他快尝尝。 冰花煎饺脆脆的外皮包裹着多汁的肉馅,古原被冻了一晚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他一向对下厨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此时却又忍不住想问陆长淮淀粉水的比例了。仔细想想,好像也并不是真有多馋,却还是担心走了就吃不到这种味道了。 这种经过陆长淮的神奇之手制作出来的滚烫的味道,好像特别容易上瘾。 借着夹饺子的动作,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陆长淮,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有些呼之欲出的情绪想不管不顾地说出口,可滚烫的汁水烫了舌尖,到嘴边的话只好再咽回去。 两人正吃着饭胡缨过来了,进门一看他俩在吃煎饺,伸手就捏了一个放嘴里,鼓着腮帮子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陆你竟然会在自己厨房做煎饺?你不是最烦屋里有油烟味吗?不是特别烦油点子溅得到处都是吗?不是超级烦……” 她话没说完,陆长淮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来干吗的?” “噢,对,你不是说今天去看老乡吗?还去吗?是不是开皮卡?我让人把东西给你搬上去。” “去,是开皮卡,别的也装不下”,陆长淮说,“就这事儿?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有脸问?你电话在哪儿呢大哥?我给你打一早上了,都以为你感冒没好晕屋里了呢,没看我直接翻墙进来的吗?” 陆长淮捏捏眉心,实在对这位姐姐无话可说。 古原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穿这个翻墙?” “小意思”,胡缨一挑眉,“姐当年正经练过的”。 古原笑了一声。 或许是想起自己刚翻了墙,胡缨洗了洗手才又捏了一只饺子:“一会儿收拾好给你打电话,用不用周年帮你开车?今年你这个身子骨自己弄不了了吧?” “不用,我有司机了”,陆长淮笑着看了古原一眼。 胡缨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谁啊?古原?弟弟你要帮他开车?” 古原咬着饺子点了点头。 胡缨像看见什么怪物一样看看他又看看陆长淮,嘴里的饺子都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