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忽然爽约,他自知必死,便写下遗书,前去迎战,却是我装作一个乞丐,插入战团,接了蜈蚣王七只蜈蚣镖,惊得蜈蚣王遁走,也不敢再找齐彪麻烦,齐彪今日见了镖,自然明白始末。” 齐彪、宫久也是满面感激,不住口地道谢,张松溪对他两个,却似乎冷淡了些,只是含笑点头,说些:“不必客气,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朋友”之类套话。 好在张松溪手快,一招空手入白刃,夹手夺了他刀,另一手按住他手,温言道:“万万不可!姓张的说句心里话,云总镖头这等好汉,我武当派结交还来不及,岂肯看你伤损肢体?” 那三人起了身,又来俞二等人面前,向方才冒犯的人一一磕头赔罪,灭劫疑道:“你们三个,前倨后恭,弄什么花样?” 张松溪笑道:“倒不是什么把柄,给宫久的是一张包袱皮。六年之前,他受一个大胡商所托,押运一批红货,乃是价值六十万两银子的珍贵宝石,路上被人劫去,呵呵,这批货太过贵重,宫久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急得要寻自尽,四哥我恰逢其会,夺回这批珠宝暗暗还给了他,却始终不曾露面,只留下这张包袱皮,今日给他一看,他便知欠我一个天大人情。” 张松溪这些年,显然是有意施恩给和龙门镖局相关的江湖朋友,这般举动,自然是要等他这师弟回来后,被人提起前事,好拿出来卖人情,让众人不至于联合起来逼迫他…… 张翠山失踪多年,武当的师兄弟都不知他去了哪里,亦不知还会否回来,却早早做了诸般布置,这份情意,着实令人动容。 不由哽咽道:“四哥,你我生死兄弟,小弟也不说谢你了,只是龙门镖局案子,虽然不是我做的,却是你弟妹扮作我,作下的这桩惨祸……此事后面如何处置,四哥你须给我拿个主意。” 张松溪听罢,饶是他智慧不凡,也不由搔头,半晌才道:“按伱说法,我那弟妹,已然痛改前非,那么她既做了武当的媳妇,这件事便是我武当派的事情,嗯,嗯,五弟,你让我好好寻思寻思,总要谋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儿。” 灭劫忽然道:“张五侠,这般说来,你那娘子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你乃正道名侠,如何竟娶这等人为妻?哼,你幸好不是峨嵋弟子,不然,哼哼。” 张翠山苦涩道:“师太教训的是,因缘凑巧,造化弄人,其实清清她后来也好生后悔……” 灭劫眼里却是不揉沙子的,闻言眼皮一翻,不屑道:“什么造化弄人,还不是你张五侠见色起意,贫尼便不信,那野家妖女长成你金师妹模样,你也不顾正邪娶她为妻!” 张翠山被骂的满脸羞红,低下头默默无言。 金明珺自见灭劫出场,一路不曾说一句话,走路都靠在边上,万想不到自己这般小心竟然还是中招,心中气苦,大哭道:“师父如何这般说自家徒儿,徒儿虽然不是季师妹那般美女,也不至于令人拒我千里吧。” 灭劫扫她一眼,嘿然不语。 叶孤鸿都看得不忍,峨眉众多弟子,灭劫偏看不顺眼金明珺,他也无可奈何。 悄悄凑过去,拽一拽金明珺袖子,低声道:“若换了是你,张五侠住在那冰火岛,只怕都想不起回中原。” 金明珺也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啊哟,师弟是说,有了我做老婆,男人都要乐不思武当…… 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眼泪还在淌着,已忍不住破涕为笑。 灭劫听金明珺“扑哧”一声,只道她是哭岔了气,她奚落徒弟惯了,一时嘴快忘了周围人多,话说出口,也自觉得有些过分,只是道歉什么的,自然休想,也不去看她,自家转开话题,问张松溪道:“张四侠,你给那姓云的镖头看了什么?” 张松溪见灭劫责骂张翠山毫不留情,心中有些不喜,但她身份既高,又是远客,问自己话,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