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赢了野云飞,孤鸿赢了野天罡,这两人便不曾分得高低,只是东华子和崆峒派去了,韦三娘却随弟子等归返,在襄阳下的船,等他派中其余弟子聚集,一并前来替师父贺寿。” 张三丰摇头道:“好在我武当没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当掌门,掌门有什么好?一堆俗事缠身,练武功都耽误了。” 灭劫笑道:“这便是师父教导的重要性了,天下门派,有几家弟子们不勾心斗角,似武当峨眉这般,才是凤毛麟角。” 说着大为得意,心想何莫胜夫妇上梁不正下梁歪,单论打造门风,我和张真人可称双绝。 不多时,宋远桥笑意吟吟,引了韦三娘等人进来,韦三娘见了张三丰便要叩头,张三丰袍袖一拂,一道无形真气涌出,韦三娘便拜不下去,讶然之余,只见张三丰笑眯眯道:“你这小姑娘虽是晚辈,却是代表昆仑派前来,老道可不能受你大礼。” 韦三娘连忙道:“老真人,你是当今武林泰山北斗,谁的礼受不起?” 张三丰摆手道:“老而不死罢了,不值一提,你叫韦三娘,我叫张三丰,都是三字辈,你若有心,做个揖便算。” 韦三娘容光焕发,心道有张真人这句话,派中谁不服我?当下恭恭敬敬作揖,起身赞叹道:“老真人虚怀若谷,怪不得武当能执武林牛耳。” 说罢令人送上礼物,乃是一个巨大的玉质香炉,重有百十斤,质地如牛乳一般,剔透清亮。 张三丰十分喜悦,赞道:“有道是玉出昆冈,这般美玉已然珍贵,更难得是这般沉重家伙,贵派抬了数千里来替老道贺寿,这番心意,老道愧领。” 连忙令徒弟接了,就把真武大帝面前原本的香炉换下。 韦三娘又来向灭劫见礼,灭劫念着他们来峨眉帮过场子,也自笑意盈盈同她说话,给足了韦三娘体面。 这时又有道童来递上名帖,宋远桥接过一看,却是崆峒五老、昆仑东华子齐至。 张三丰道:“崆峒派五老齐来,老道当往迎接。” 灭劫拦着道:“谅崆峒五老这等人物,岂能劳动真人玉趾?有宋大侠去,已是足够给他体面。” 张三丰本要坚持,忽然一想,昆仑韦三娘、东华子争锋,自己不曾接韦三娘,若去接了东华子,岂不是厚此薄彼? 况且他也听说唐文明逼迫他五弟子之事,心中转过念头来,便点头道:“师太说的有理,还是远桥去吧。” 这厢崆峒五老见礼落座,东华子便向韦三娘发难:“伱如何不等我,便自己来了?不知的还以为你做了掌门。” 韦三娘冷笑道:“我以为师兄竟拜入了崆峒门下,岂忍心坏你前程?” 二人正要争吵,几个知客道人流水般进来禀报,道是神拳门、海沙帮、巨鲸帮、五虎刀、神枪会、三江盟等十余个大小帮会,都有首脑人物带着得力属下,前来拜山贺寿。 又有燕山、晋威、卧虎三大镖局总镖头、开封府“神枪镇八方”谭无敌、“醉不死”司徒钟、山东大豪“霹雳火”夏鍪、“河间双煞”郝天、卜山等一众成名人物,或是独身,或带徒弟门人,接连而至。 张三丰不由讶然,七个徒弟带着一众徒孙,进进出出忙着接待,峨眉、金鞭门的弟子也都出面帮忙,兀自接待不过来。 到得后来,不相干的客人越来越多,连椅子也不够坐了,只得捧些圆石、木桩,密密的放在厅上,甚至斟茶的茶碗也分派完了,连饭碗、菜碗也拿来端茶。 那大堂中坐得密密麻麻,各派掌门、各帮帮主,以及成名的豪杰尚有座位,其余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头木桩上,有那狗仗人势的,躲在人群中大呼小叫,抱怨武当待客不周。 灭劫不喜人多,索性带着徒弟们进了厢房,武当众人见了,也把这里当作交流场所。 这时宋远桥匆匆进来,他这般高内功,都已忙的满头热汗,摇头叹道:“恩师喜欢清净,这场寿宴本没有大做声张,本以为至多只有峨眉等亲近朋友道贺,如何竟来了这么多人?” 季大宝拿着几份礼单看了看,气得直跺脚,声音都变了:“宋大侠,你却是过于仁义,只把佛眼看人,可你看这些人送的礼物,哪里是诚心拜寿?除了三大镖局的礼物还算用心,其他这些人,都是在山下小镇置办的寿桃、寿面,这样礼物,便是送我季大宝也嫌寒酸,何况是张真人百岁大寿?” 灭劫夺过礼单一看,俏脸气得发白:“不消说了,这伙人不是来拜寿的,是冲着张翠山而来!你们武当派想拖到六月底在黄鹤楼设宴,人家怕是不肯给你武当这个机会!” 这时张松溪拉着张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