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拿出洞玄子中的知识,大骂一番,坐实了空智淫魔之名。 叶孤鸿一看师姐神色,就晓得她得意忘形,马上就要惹祸。 连忙抢上一步,左手在背后猛摇,让她见好就收,自己则大声道:“不错!胡言乱语毁人清白,死了要下拔舌地狱,你这和尚不修口戒,果然是个魔僧!” 空智双眼一红,便要扑击叶孤鸿,空闻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低声道:“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当着这么多人面,难道我少林以大欺小?” 随即瞪向张翠山道:“好!龙门镖局的血债,我们且放一放,单说恶贼谢谦的下落,他是为祸江湖的大魔头,却不是你们义气二字便能遮掩的,张翠山,今日谢谦下落,你说也要说,不说也要说!” 俞莲舟接口道:“好霸道的少林僧!在下斗胆问神僧一句,若是屠龙刀不在谢谦手中,你们也这么急着要找他么?” 空智怒吼一声,轰隆一掌,把一张桌子拍得粉碎,大喝道:“你武当今日护短是护定了!张真人方才说武当弟子不会欺师灭祖,却不知偷学我少林秘籍,叛逃出寺的叛徒,算不算欺师灭祖!” 这一嗓子喝出,满堂群雄精神一振,心道好呀,这和尚直指张三丰是少林叛徒,这是正式撕破了脸了! 张三丰哈哈一笑,淡然道:“老道幼年时,在少林寺服侍觉远大师,此事不假,但老道不过是个扫地烹茶的杂役,既没剃度,也没拜师,说不上是少林弟子,遑论叛逃二字?” 空闻冷笑道:“你敢说你没学过少林武功?” 张真人叹道:“觉远大师乃是至诚之人,与世无争,专心打扫藏经阁之余,饱读寺中所藏佛经,于楞伽经夹缝之中,读到一部不知何人所作的九阳真经,他又不知这是内功,只道是前贤大德阅读佛经的感悟,糊里糊涂照法修习,百病不生,怜我体弱多病,传了少许法门让我健体。” 说着自怀中摸出一对把玩的包浆发亮的铁罗汉,谙熟无比的紧了紧发条,那两个小罗汉呼呼哈哈打起拳来。 他端在手心:“这是本寺高僧,送给郭二姑娘的生日礼物,郭二姑娘见我在寺中孤零零人见人欺,于是转送给我,我于其中学了半套罗汉拳,这便是我所学的少林武艺了。” 说着说着,这老道士不由动情,眼眸中隐现泪光,感叹道:“当年‘昆仑三圣’何足道前往少林挑战,满寺僧人皆不能挡。是我年少无知,使出这半套罗汉拳,和昆仑三圣交手,昆仑三圣尽兴而去,寺中前辈,却拿出当年偷学武功的火工头陀案例,要废了我的经脉,觉远师父不忍,以一副挑水扁担,挑着我和郭二姑娘突出重围,临终之前于荒山诵经,贫道和郭二姑娘、少林无色禅师三人,有幸听闻,这也是三家九阳经的来历。” 空智哈哈大笑:“这般说来,如今武当名声赫赫,其实还是觉远之功了。” 张三丰端正面容,肃然点头:“先师恩德莫大,贫道无一日敢忘。” 空智紧逼道:“可是觉远却是本派叛徒!” 武当七侠见师父在道理上被逼住,都不由面露焦虑,然而不待张三丰说话,叶孤鸿忽然大笑:“有趣有趣,原来武当少林,还有这番前缘!师父啊!” 他一声师父喊出,灭劫立刻应道:“徒儿你说。” 叶孤鸿道:“我峨眉派规矩向来森严,可是若是犯错的弟子,先前不知有这规矩,那便如何?” 灭劫道:“那自然是和他声明规矩,以后不许再犯。” 叶孤鸿道:“不能直接按照门规办了他么?” 灭劫这时已经了然,冷冷笑道:“那岂不成了不教而诛?我峨嵋名门正派,岂能做出这等勾当!” 唐珙忽然道:“何止不教而诛,简直是诱人上当!如张真人所言,少林寺有规矩不许别人偷学武艺,这规矩偏偏又不曾公告江湖,然后又做了这会打罗汉拳的机械玩偶到处送人,我若是郭二姑娘,见这玩偶打得有趣,多看几眼,自然学会了少林拳法,那少林再以不许偷学武艺的罪名弄死了我……” 他说着说着,眼睛忽然瞪大:“啊呀,那样一来,少林便能名正言顺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