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难,你我索性不要入城,径直绕过城去,免得多生事端。” 叶孤鸿不由大奇,自己这个师父,素来是宁折不弯的,如何这回竟肯退让?自家心想,大概是师父寻谢谦报仇心切,因此懒得多耽时光。 便顺口道:“那也好啊,便随师傅意思,绕过沧州去便是,后面凡是热闹所在,我们一并绕过。” 灭劫眼睛眨了眨,露出欣慰之色,点头笑道:“为师禀性太刚,却是生怕把你也教成这般脾气。你却不像为师,只是混迹草莽,将来你要做大事,须得刚柔并济方好!你今日肯加退让,为师着实欢喜。” 叶孤鸿微微一愣,这才晓得,以灭劫师太脾气如何竟肯退让,原来是怕他以后处事太过刚直,故而以身作则,心下不由感动。 师徒二人简单商议,打算走到前面岔道,便自转行小路,走那乡下地方绕过沧州。 谁料天不肯随人愿,及往前走了没多远,便见大道上迎面走来一大群人马,不下千数之多,前前后后打着十余杆旗帜,色彩各异,书写着各家门派的名号,什么“疯魔棍”、“阴手枪”、“戳脚门”、“弹腿门”、“燕青拳”、“太祖门”……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灭劫师徒形象醒目,两面一照面,对方一阵惊呼,哗啦啦拉开阵势,分成十余股人马,呈半圆形拦住了去路。 随即十余个形貌各异的男女,各自走到阵前,大约都是掌门之类角色,或是抱拳,或是叉腰,横眉怒目,眼见得来者不善。 居中戳脚门的阵前,一个大汉走上几步,戟指师徒二人大喝道:“呔!那尼姑,你可是峨眉派的灭劫师太!” 灭劫虽存了避让之意,但既被敌人堵住了路,自然不会退缩,当下勒住了马,冷声喝道:“不错,贫尼正是灭劫,你等是什么人?好端端堵我师徒去路,却待如何?” 那大汉露出喜色,喝道:“果然便是伱们!哈哈哈哈,你们在山东杀了本朝名将王老将军,恶名已传入当今天子耳中,我等沧州群雄,正是要奉皇旨擒你师徒,解送至大都千刀万剐,替王老将军报仇。” 灭劫傲然道:“贫尼诛杀汉奸,乃替天行道,我瞧你等也非鞑种,如何竟要为虎作伥?” 那大汉怒道:“便是天下间有你这等无君无父的反贼,才扰得年年动荡,使黎庶不得安生!我等沧州十六家,替朝廷效力,这才真正是替天行道。” 叶孤鸿看向灭劫,好笑道:“师父,徒弟有一事不明——你说别的帮派肯替鞑子效力也罢了,太祖门夹杂其中,也不怕赵太祖显灵,找这些不肖子孙的麻烦!” 他这句话看似对灭劫所说,其实运起内功,声闻数里,在千余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便见太祖门旗帜下,一个四十余岁、身材矮胖的人,瞬间满脸通红,跳脚大喝道:“姓叶的小贼,你断奶才几年,便敢发此妄言?大元若非顺天应仁,岂能得此花花天下?便是宋太祖在世,也要佩服大元历代帝皇英雄了得,拱手将江山献上。” 叶孤鸿闻言,仰天哈哈一笑,随即冷下面孔,阴森森盯着太祖门门主道:“太祖长拳这门功夫,在江湖中传播极广,也不少你这一支传承,叶某今日便灭了你太祖门,免得宋太祖在天之灵,还要因你这伙鼠辈蒙羞。” 那矮胖子脸孔更红,怒道:“小贼放屁!这里须不是你峨眉山!别说仅你师徒二人,纵然你峨眉派全到,我沧州十六家又有何惧?” 最先说话的大汉,接口叫道:“郎门主说得不错!灭劫尼姑,拳脚无眼,我劝你师徒束手就擒,好歹还能多活几日,不然动起手来,只怕收手不住,今日你师徒便命丧魂消。” 叶孤鸿把枪一摘,冷笑道:“少他娘的废话,若活够了,且来枪下投胎!” 那大汉微微皱眉,退后几步,唤了一众掌门来,低声道:“这个姓叶的,听说数十招便将“小刀王”刺于马下,可见他骑术、枪法必然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