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路过他,却都视而不见。 云落在心里无用地、状似不满地哀叹了一声。 天生的匹配度可遇不可求,联邦多年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十分成功的配对。若此事为真,恐怕是一桩高层指婚也要促成的喜事。 可他不愿颜言以这样的理由被写上一纸婚约,更不愿颜言的伴侣是一个来自f区的顽劣之徒。 如果从小一起长大的omega最终归宿一定要是个alpha,陆安歌比弥隅强了千倍万倍。 云落缩回的手悬滞于空中,脑袋里的想法匆匆闪过了,才终于回过神来,胳膊继续向上伸去,直至勾上弥隅的脖颈。 他的指节从弥隅颈后轻轻蹭过,一片抑制贴正严丝合缝地贴在alpha的腺体上,连边角都不曾卷起一点。 抑制贴依旧发挥着作用,他却已近乎无法再与弥隅对抗了。 可弥隅根本没有见过颜言,仅仅是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一丁点信息素,就足以让他产生这样大的反应——很难想象,如果有朝一日alpha和omega见了面,弥隅又将失控到哪种地步。 云落的脑子已然空空,唯一的念头已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千万不能让弥隅和颜言有任何机会见面,千万、千万不能。 身上的杏子味有没有消减,云落丝毫感觉不到。也因此,他无法推测alpha此时受影响到了什么程度、如此可怕的影响会在什么时候消失、这样的反应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窒息感越来越重,掐着他脖子的不是弥隅的手,而是那股被暴晒过的焚香气味。 作为一个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的beta,常年混迹在alpha群体之中,云落以为自己早已免疫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 而此时的窒息感却在重新提醒着他,他的皮囊被荣耀和功绩包装得再光鲜,撇开那一层虚浮的表面,内里依旧是一个一无是处的beta。 他用数年血汗训练出的钢铁躯壳,却因为一个alpha,在此时变得不堪一击。 而最可笑的是,在互相产生影响的alpha和omega之间,他甚至没做什么,只是充当了一个传递信息素的介质,却莫名其妙成为了三个人里最狼狈的那一个。 忌妒心源于人与人之间的落差,而落差太大,愤怒会变成委屈,经不得想,一想竟要落下泪来。 高大的alpha此时从上方俯视着他,一只手竟开始试探着向他的后颈摸索过去。 一个大意竟让他的手指险些探到后颈的抑制贴。 云落的颅内警铃大作,将后颈紧贴上床面——已然是十分危险的情景了。 一旦弥隅的撕开那层于他而言毫无用处的抑制贴,他的身份将彻底暴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