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种绝不该属于f区的气质。 只看这一副闭着眼安安静静的样子,任谁也想象不出这人会有那样顽劣的一面。等那双眼睛睁开,人也从梦里清醒过来,所说所做的又该是事事不合规、句句不顺心,只为从s区离开,心无旁骛。 闭上眼前,云落又想到了颜言。 一周之内,还要再想办法去一趟老地方,帮颜言把东西取回来才行。 他在心里苦笑,如果弥隅知道他要做的是一经发现妥妥会被开出的事情,说不定要上赶着为他效劳吧?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做了一整晚的梦,屡次将醒时,又将他沉沉地拽下深渊。 做惯了的梦境,三人从小形影不离的童年,颜言家的玫瑰花园、果结得大颗饱满的杏树,陆安歌家奢华如地下城堡的酒窖、碰撞起来叮叮当当乱响的高脚玻璃杯。 还有一些从未梦见过的新东西,穿插在这些熟悉的片段里,一闪而过。 一个昏暗的雨夜。 云落眉心一皱,终是没有从梦里醒来。 唯一令人宽慰的是运气总还算不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第二日的体能训练临时变更为了枪械拆组和精神力强化。 非体能训练之于云落一概被视作休息日,伤了脚的那位也因了这个变动,不至于掉了链子。 云落将手里的枪械三下五除二解了体,又把零件一件一件整齐排开,想到这里,松了口气。 大屏上的倒计时还在继续,他无暇看弥隅的进度,按那人的性子,多半又要垫底。 云落手中熟稔的操作不停,细看却已是完全出于肌肉记忆的机械动作。他此时盯在一处不动的眼神有些许空洞,在思索些什么。 还好今天的训练内容进行了临时置换。 弥隅劣迹斑斑,指望那些同样姓云的放过他,绝无可能。对一个新来的少校不会罚得太重,最后还是理所应当地都落到他的头上,那些人一向喜欢这样虚假的仁慈。 惩罚本身对云落并不多为难,只是他知道,云峰一向是个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人。 他的爷爷才不会关心是不是新人性情顽劣故意连累他受罚,也不会在意同姓的其他alpha有没有对他刻意发难。 唯一的结果落在云峰的眼中,只有他最近屡屡被处分、屡屡受罚。 云落时常觉得自己很可笑。心里埋着一颗企图反抗的种子,却还是在下意识地以更好一些的表现去讨人欢心。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肯定、一个他能名正言顺留在云家的资格和理由。 坚持了许久,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现在开始渐渐动摇、不确定还会不会有那样的一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