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偷看我?” 云落口中的“他们”,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他不过是在以他人做载体,心安理得地发泄心里的不满。 这话无疑又戳到了弥隅的痛处,他正要发作,被云落紧接的话堵回去:“可你没有无处不在的评分体系、没有战战兢兢生怕被人暗算的生存训练、能交朋友、毫无负担地活着——你甚至什么都没做,就能从f区走出来,一跃成为联邦少校...你说,那些s区的alpha,恨你恨得应不应该?” 如果所谓那些对他心生妒忌的“s区alpha”,其中之一私底下还偏偏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是不是更该恨? 弥隅俯身撑在云落上方,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威胁是云落最不齿的行径,却难得弥隅有此时这般沉默,于是不得已还治其身、乘胜追击:“那封信的内容即使销毁了,如果上面愿意,依旧能追踪到发信的具体位置。” 既然这样说,那消息的内容大概还没有上报。弥隅一番分析,躲开话中的陷阱,笑着勾过云落的下颌:“你大可以去报告,然后就会发现,发讯的设备,是云上将三年前亲手留在f区的。” 云落连头也忘了偏开,就这么愣在了弥隅的手里:“什么?” 消息出乎意料,想想却也不难厘清,三年前恰恰是弥隅离开f区、被接往军校的时间。 那时候竟是云光启亲自去接的他...还故意留给f区一台通讯设备? “上将虎口食子,少校大义灭亲,”弥隅一副得了逞的模样,一脸的戏谑,指尖说话间就要移到云落的病号服里去,“你们云家还真是个个都不简单...” 云落一根弦绷紧,下意识就抬手去挡,不小心扯动伤口,才擦了药的位置又溢出隐约痛意。 弥隅从他身上起来,拿起床头的纱布,一圈一圈重新缠上他的手腕:“趁人之危的事我可不做。你伤这么重,我暂时没什么为难你的兴趣。” 尽管依旧话不投机半句多,和从前的种种行径比起来,此时的弥隅不知让人省心了多少。云落识时务,没再挣扎着往外抽手:“你趁的危还少?” 弥隅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云少校没受伤的时候,攻击力可一点也不弱啊,怎么能算我趁危?” “颜言他——嘶!” 话没说完,弥隅将手里纱布的两端用力一拉,云落痛呼一声,而后腕子上出现一个漂亮的结。 莫名地,他觉得弥隅的语气里竟藏进了一些怒气:“你那位...好得很,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过不会,忙得晕头转向的责任护士终于得空到云落的病房看了一眼。 云落腕间的纱布才新换上不久,又被染出点点红色。护士小跑着到他的床边:“怎么才换了药,伤口就又裂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