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逃一死,也不能提前放弃。信徒要死在前去朝拜的路上,绝不在半程做逃兵。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了头绪,在桌面上翻找一番,摸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加密邮件,大多都是阅后即焚,这应该是安歌默下来的对方的发信地址。现在只能盼着他没有记错。” 弥隅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你要再给与你爷爷通讯的m国地址回一封邮件,反向钓鱼,黑进对方信息中心,查找他和云老将军之间的通讯内容?” “恢复已删除的数据不是我的强项,只一晚的时间,我没有任何把握。”云落沉声道,“可一旦对面回了信息过来,我就可以趁对方的地址还活跃的时候试图黑入,事半功倍。” “万一对面也删掉了邮件呢?” “m国的人并不怕信件曝光,反而会将其保留,作为日后能掣肘我爷爷的把柄,”云落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他们,我巴不得云老将军趁早垮掉,然后在联邦一片大乱之际,将f区的克洛索洗劫一空。” 云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言多必失,于是只仿照着云峰的语气,写了短短的一句发了过去: 「云落劫物潜逃,下落不明。不除,后患无穷。」 邮件显示送达成功。云落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疲惫地陷在椅子里。 接下来他和弥隅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漫长的等待。 只希望这样的方式能够奏效,对方的邮件最好能在今晚就回复过来。 精神一瞬间松懈下来,他突然又想起之前来不及找弥隅对质的那番话,和...那个轻吻。 该先去追究他装作忘了山洞里那些话的欺骗行径,还是质问清楚后来在实验舱内的那些所作所为是何用意,云落开始纠结。 “今晚睡个好觉吧——”弥隅却在他问出口前率先说道,而后转身向实验舱外走去,“如果明天就要出发的话。”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不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拖。”弥隅停在舱门前,将一日前的话又说了一遍,“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只剩下等。” 夜里,云落又和弥隅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辗转,却依旧难寐。 “弥隅,”云落摸着黑,又提醒他,“你不要乱来。” 尽管刚刚弥隅说到“拖延时间”的时候用到的主语是“我们”,但他的企图太直白,云落只一眼就早看穿。 弥隅分明听到了他的话,却顾左右而言他:“云落,你刚刚笑了——就刚刚,看到玫瑰花的时候。” 不等云落出声,他又紧接着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再回到s区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