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手,没有喊“cut”。 他盯着监视器,半晌,头也不抬道:“还不错,状态比前两天好多了,终于开窍了。” 在场除了徐入斐,所有人皆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今天不用熬大夜。 董兆卿叫了徐入斐两次,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最后,董兆卿气沉丹田,一嗓子把徐入斐吼了个激灵。 “又他妈溜号!刚才那场你看没看清楚,要不要再来一遍?!” “千万不用!我看清楚了!”徐入斐马上回,开什么玩笑,再来一遍,他会被全剧组记上一笔。 董兆卿倒是不避讳自己对徐入斐的特殊待遇,常常拍着拍着,便开始教学,给演员说戏,也把徐入斐叫到身边,让他听着,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这回,他把顾顷和乔溥心都叫到跟前,又用眼神示意徐入斐也过去。 徐入斐的脚步一顿,不情不愿挪过去了。 他和顾顷已经有整整两天没说过话。 那天晚上,顾顷吻了他。 嘴唇相贴,温热的触感,徐入斐的舌尖还带着荔枝味的甜,那是顾顷给他的糖。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唇贴着,他呜咽一声,顾顷控住他的后颈,仰着头亲吻,泄露出的声音令他的嘴巴开了一个口,便有湿热的东西往进钻。 他再不能出声了,也无力反抗,只是接受,一个听声音便叫人面红耳赤的吻,指尖的麻和心脏连在一起。 就在徐入斐以为自己要厥过去时,顾顷松开他。 “你在害怕我。” 他的呼吸、声音,都热热地喷洒在徐入斐的侧颈,说这句话时,语气和在镜头里完全不同,是一种隐隐的,委屈。 徐入斐要承认自己的心跳空一拍。 他心动了。 他想说自己没有害怕,只是不知所措。 但他同时知道这是一句台词。 顾顷喝醉了。 没有拉帘子的房间,月光像湖水里粼粼的光,洒落进来,铺满床铺,在两个人的面前戛然而止。 黑暗包裹住他们,也把这一幕隐匿。 董兆卿抬起脚,向着徐入斐踹过去。 但没能成功。 因为顾顷往前一步,把徐入斐扯到自己身后,生生受住了。 在场的人都愣了。 连董兆卿都怔了一下,收回脚,悻悻地:“你护着他干嘛?我讲戏他都敢走神,他心思就不在这儿!这几天就不对劲!” 顾顷出言安抚董兆卿的情绪,又为徐入斐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把徐入斐从身后拉回来,“快跟董老道歉。” 徐入斐还没反应过来,余光里瞥见顾顷戏服上那硕大的脚印,抿住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