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现了顾顷的异常。 他摸了摸不再佩戴任何耳饰的耳朵,“今天很累了,我不想那个。” “嗯,听小斐的。”顾顷应了一声,还是没动。 “哥,你得放我去洗漱。” “再抱一会儿。” “那你不要来回摸……手不许伸进来!” 顾顷一边应声一边连体婴似的,带徐入斐进入卫生间,灯光一亮,两人身影清晰投在盥洗镜上。 顾顷又歪头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徐入斐终于笑了,“哥哥,你要帮我挤牙膏吗?” 顾顷:“好。” 徐入斐:“不好。” 顾顷被驱逐到门外,没过几分钟敲敲门。 “我要洗澡!你可以先去睡觉了。” “我想等你。” 徐入斐说:“那你回房间等啊,站在外面干什么,怪吓人的。” 顾顷说:“你什么时候洗完。” “半小时。” “我等你。” 浴室里静了片刻,门锁响动一声,徐入斐探出头,有些别扭地说:“那要一起洗?” 顾顷笑起来,眉目都柔和下来,英俊而无害。 水淋下时,顾顷手背挡在他额前。 徐入斐又笑:“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处处护着,而且……迟早要沾湿的。” 顾顷放下手,抱住他。 水温刚刚好,但体温过热过烫,无论哪一方,都躁得不行。 徐入斐最终还是松口了,站立着颤栗,而瓷砖很好的起到降温作用,紧紧依附,便能感受水流的冲刷,极速地下坠、回升。 花洒的水,啪啪地落在地面上,溅起余波涟漪。 徐入斐的脚踝时起时放,身体的重量全在另一人的双臂中。 他本来不想哭,眼泪却不自觉滑落,时机又那么刚好,可以谎称是快乐。 那之后,如顾顷所言,他回来了,没有再出远门,每天都按时归家、做饭,偶尔有应酬,也会提前向徐入斐说明。 他们没再提起署名的事,徐入斐不想说,顾顷便不问。 一直到春节前几天,顾顷忽然提出来,“董老以前的合作伙伴想要见见你。” 徐入斐当时在吃饭,闻言猛地抬头。 顾顷:“小斐,你是什么打算?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做电影吗?” 但是现在却在写电视剧的分集,每每写完还要被总编打回来重新修改。 要符合当代年轻人的口味、要直白有趣,不要晦涩的表达,不要一句话里藏好几种含义。 之前的项目也因没有拉到投资,一再拖延,停滞了进度。 徐入斐低下头,一口白米饭咽不下,哽在喉咙处生疼,“再说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