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顷没说话。 “你该不会也像爷爷之前那样,找人盯着我?”徐入斐的声音放轻,“顾顷,在你看来,我是不是特别特别蠢?” “不是。” “我放弃了署名,摆脱了跟老师的联系,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什么都不是。” “小斐,你来我这里待一阵,等时机成熟,自然有人……” “不会再有了,顾顷,我只有一个爷爷。” 徐入斐吐出一口气,忽然也想抽一口烟。 顾顷说戒烟就戒掉了,好像这是什么很轻易的事。或者说,男人总可以轻而易举做到那些看起来十分困难的事情。 比如假装爱我。 而我傻傻地信了。 回到公寓,徐入斐疲惫不堪,买的香烟没有拆开包装,随意扔在茶几上。 晚上顾顷回来了,看他窝在沙发上,将他抱回了屋里。 半梦半醒间,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想要他休息一阵,跟在自己身边放松一下。 “小斐,你最近太紧绷了。”顾顷说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徐入斐便一头扎进对方的怀抱,胡乱点了头。 第二天一早醒来,桌上的烟不翼而飞,他差不多把这件事忘了,顾顷却上了心,真的领他到自己工作的地方。 安排的是助理的工作,端茶倒水的却是顾顷本人。 顾顷的经纪人知道他是谁,对他还算客气,其他的工作人员却瞧他面生,看他和顾顷走得那样近,难免有些闲话。 没办法,对外只好声称徐入斐是顾顷父亲家那边的亲戚,一个远房表弟。 徐入斐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常常就是待在顾顷身边什么都不干,看他忙碌的身影。 “就不能让我回家吗,我感觉这样比上班还累。”徐入斐说。 顾顷盯着他,“好,那我们随时电话联系。” 徐入斐明白了,顾顷是怕他跑了,“我不会一言不合就跑回家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知道顾顷信没信,总归是松口了,又说工作的事情不急,他会帮忙安排。 徐入斐连连摆手,别别别,“哥哥,你不能一直把我当小孩看,我得长大。” 顾顷目光中流露出不赞同之意,徐入斐笑笑,应付过去。 顾顷:“我答应过董老要照顾好你。” 徐入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眼眸依旧明亮,“嗯,我知道的。” 所以他也没奢望更多了。 他甚至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究竟算不算在一起。 六月初,天气已经很热很热,正好赶上《潮涌》的庆功宴。 顾顷喝了许多的酒,听经纪人说醉得厉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