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徐入斐抿唇,看男人站在一众花花绿绿的垃圾桶旁边。 “有害垃圾。”他念,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顾顷点头,扔进去。 “顾老师,你不是在和导演喝酒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徐入斐瞥着他,视线往下,“你尿急?” “来找你。”顾顷倒是坦诚。 徐入斐不走心地开口,“谢谢顾老师关心,我人没事。” “今天跟他们喝了多少?” “没几杯。” “喝不了可以直接说出来,萧筝不会为难你,不要勉强。” 顾顷这是在点他吧? “几杯啤酒算不上勉强,白酒确实不行。我后来听安姐说,我吐你身上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顾顷说。 四周又静下来,显示出两人的无话可说。 顾顷突然提出:“小斐,你要一直跟我这么客套吗,你叫我老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徐入斐眼都不眨,张口就来,“顾老师就别为难我了,您如今的身份,我总不能像从前那样没大没小,叫全名,不合适。”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及过去。 顾顷说:“你以前会叫我哥。” 徐入斐看着顾顷,对方竟然是认真的。 寂静在两人之间无声滑动着。 直到有人远远喊了一嗓子:“徐老师!导演叫你呐!” “这就来!” 徐入斐从顾顷的遮挡中探出身子,积极回应道。 ## 回到烧烤摊,萧筝不知道又喝了多少,一张脸通红,大着舌头,手指着顾顷:“你、发短信问在哪,就为了、为了一上来把人给我拐跑?” 顾顷拨开那只手,语气温和却冷淡的,“你挡到人了。” 温和是肉眼可见的,冷淡却是要透过表象才得以窥探。 顾顷向来懂得掩饰与分寸。 但这些难不倒徐入斐,他在这上面吃过亏,狠狠摔了一跤,长记性了。 徐入斐说不好意思,导演喝多了,还请顾老师多体谅。 顾顷静静看了他两秒,表示知道了,坐下来,整个人有点冷。 颇有些置气的意味。 徐入斐莫名其妙,没管他,和旁边的人商量怎么把萧筝运回去。 顾顷又在身后幽幽说:“小斐,你们不同路。” 徐入斐没忍住,扭过头来斜了顾顷一眼,意思是用你说? 顾顷不说话了,甚至眼睛里添了笑。 挺怪一个人。 是不是这几年演戏演疯了? 徐入斐没空搭理,还在想办法,最后是顾顷纡尊降贵,把人整上了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