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小秋她家卖鱼去啊?” 她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贴到那两袋饲料袋上。该死的,听说足足捕了二十条鱼,路广通还分到了两条。路家的运气也太好了,怎么能养出那些鱼呢? 不是自家老伴怕死,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便宜了路家的人。 牛艳芬后悔死了,昨夜她要是卯足了劲捕捞鱼,看路秋那死丫头还能笑出来。 路秋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笑嘿嘿道:“牛婶子,我们要去卖鱼,回来再与你说话。” 路广通朝牛艳芬笑了笑,直接从她身边绕过去。 牛艳芬阴森森地在背后使唤道:“他三叔啊,小秋怀着身孕,小心别摔着了。” 心里却念念叨叨地嚷着:摔没了才好,省得老娘折腾。 可惜,路广通压根不理会她,一边踩着车,一边笑着与路秋闲聊:“小秋啊,这鱼长得好,肯定能卖好价钱。” 路春虚心请教道:“叔,你说要多少钱一斤才公道?” 路广通大声道:“5块8块。” 路春笑得眯着眼:“那我们不是能卖几百块。叔,5块会不会贵了?她吃过的罗非鱼才两块钱一斤。” “小春啊,叔没吃过这鱼,但你们家的鱼体形好,个头大,又有一股蛮劲,听你妈说了,这肉鲜美得很,到时候看看供销社外面收购的人怎么说,我也没个准数,反正罗非鱼的收购价才一块钱一斤,有时碰到良心的老板,也会给个一块五毛。” 路秋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却是默默地盘算着,普通养殖的罗非只能卖到一块几毛钱,空间鱼的品质可媲美那些野生的石斑鱼了,怎么也能卖出个好价钱。反正她要先观察一下这个年代的人的消费,再好作决定。 一路人有说有笑地,供销社就坐落在路家村与杨家村之间,自成的一个村落小市集,附近几条村的村民图方便,会将自家的农产品拿到供销社旁的市集来交易,或者换取相等价值的产品。 路春正想着告诉路秋说前面就是供销社了,突然脸色一慌,扯住自己头上的草帽,浑身颤抖起来。 路秋正想问怎么回事。 “小妹,别说话,是陆狗子那帮人。”路春压低声音道,拿着指着前面的一个黄色花衫的男人,染着的金色头发特别打眼。 路广通停下了踩车的脚步,望了一眼前方的遥遥在望的供销社,犹豫道:“阿春啊,那帮人守在供销社前面,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狗子就是来路家追债的小混混,几乎每日都要去路家捣乱一番,呼呼喝喝的,变着法子来抢钱。路家最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去了,连生蛋的母鸡都只能寄养在路广通家里。 不止路春认出他,连路广通也知道这家伙的无赖。奇怪了,这家伙怎么会守在供销社呢?好像专门在等候他们一样。 鱼不拿去卖掉,会不会死掉啊,总不能再放回鱼塘里。 路春纠结地拧着眉毛,被陆狗子知道路家的鱼塘还有鱼,准会捞光所有的鱼,到时候,路家啥都捞不着。 路秋看到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瞄了一眼那个正喷着唾沫教训小弟的男人,小声问路春:“姐,我们家还欠多少钱?” 路春看了她一眼,痛苦道:“还有一千八。” 路广通纳闷道:“我记得上回,阿豪拿了五百块回家。怎么账还那么多?” “阿豪拿回来的五百块,被收做利息钱了。欠的钱没个准数,只知道每日利滚利,总是还不清。”路春捂住头,几乎要哭出来。 看来,这个供销社是不能去了。路秋当机立断道:“广叔,能不能车我们去镇上试试运气?” 刘家镇就在前面七公里左右,不远也不近,要让路广通踩着三轮车载她们去,有些难为他了。 谁知,路广通笑呵呵道:“行啊,还是小秋有见识,刘家镇比供销社多些门路,今日捞到的鱼个头大,供销社的地方小,附近乡村的人未必吃得起。叔带你们去碰碰运气。” 说完,路广通踩着车,抄向通往刘家镇的小路。 足足过了半个钟头,路广通满头大汗地将三轮车停在一条市集路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