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孰轻孰重还分不轻。” 这笑意过于完美无暇,骆子风彻底放下心。旁边的夏雪不经意的抬头,分明看到了他掩在嘴角边的那股阴戾,还有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寒气。 她的心脏猛地被攥紧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能屈能伸,是藏在笑脸背后的一头野狼。 等骆子风带着夏雪离开,路豪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笑容亲近温和,待他们消失在眼前时,立即沉下脸来,目光阴冷如霜。 第二日,他搭乘最早的飞机赶往江城,匆匆赶往江城医院,经过打听,路秋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至今不知去向。无奈之下,只好坐上班车回到路长村。 分别一年后,再次回到路家,恍如过了一世纪似的。 村民看到路豪时,都目露震惊,不少人趁机起哄道:“哟,这不是阿豪吗,在哪里发财回来了?” 他热络地为村里的叔伯分派香烟,那样子颠履了村民的认知,谁也不敢拿他跟一年前的江湖小混混作对比,寻思着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豪拉着皮箱,慢慢地走回家里,看到眼前焕然一新的楼房时,甚至怀疑走错了方向。 门口刚好走出来一个妇人,低着头,飞快朝门外颠了盆水。看他站在门外,一时没有察觉,正打算关门时,路豪拦住门,激动道:“妈,我是阿豪!” 这个新家竟然是他的家。 陈玉用力抹了把眼睛,怔怔地望着他,突然失声道:“阿豪,你真是阿豪!” 路豪搂住母亲的肩膀,细细打量一番她,母亲比以前白,银色的头发全都黑了,看起来更加的年轻了。看来这一年,家里过得并不差。 陈玉赤红着眼,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呜咽道:“阿豪,你这混小子,总算回来了!”哭着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路豪搂着她的肩膀走进院子里,看到家里装修得气派富裕,打心底里感到欣慰。 “妈,奶奶呢?”他左右看了一眼,问母亲。 陈玉眼睛一酸,忍不住落泪道:“你奶奶去世了,阿豪啊,想办法救救你姐跟姐夫,他们被警察捉走了!” 路豪还没从莫淑芳去世的消息里回过神来,乍然听到路春夫妇被捉,脸色骤变,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陈玉抹了把眼泪,气愤不平道:“还不是因为路秋,是她干的好事!” 春跟姐夫被捉与小秋有关? 路豪越听越糊涂,紧盯着陈玉:“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陈玉叹息,哀婉道:“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你姐跟你姐夫一时想岔了,想绑架路秋的女儿要点钱使使。谁知那人办事不力,在医院就被人捉进来,今儿一大早,你姐跟姐夫就被警察带走了。” 原来绑架路秋女儿的人,竟然是路春夫妇指使的。那骆子风为什么要为他们求情? 本来还对路春的遭遇感到愤慨的他,心猛地一冷,微微喝道:“姐跟姐夫连绑架外甥女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听妈你的语气还是件小事情?” 路秋到底给儿子下了什么迷魂汤,如今遭罪的是路家人,这混小子还偏帮外人。 陈玉脸色一翻,淬了毒怨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儿子,骂道:“不是小事难道是什么大事吗?一个私生女而已,没爹没姓的,就算是砸死了饿死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你这混小子,阿春才是你的亲姐姐,那个白眼狼的外人,不认也罢。你还帮着她说话,想气死你老娘吗?” 她说着,一把在铺满瓷砖的地上,泼辣地骂着儿子的不孝顺,任由老娘被人欺负了,还帮着外人对付路家等等。 路豪不自在道:“妈,你先起来,你这样子怎么救姐姐。” 陈玉负气地板着脸,好半天才歇了气,问道:“你说,现在怎么办?” 路豪坐在红木椅上,不答反问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路秋置办的吗?” 不提路秋还好,一提她,陈玉就满肚子的怨气,不是医院找不到人,她早就冲上去打醒那个无情无义的臭丫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