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腿就跑。傅慧看在眼里,对着发呆的骆子鸣道:“子鸣,快拦下她,别让她跑了!” 骆子鸣回过神,越过谢晓兰,拦住门口,对着她笑道:“兰兰,现在不能让你出去,等后天我们结过婚,我带你去渡蜜月。” “骆子鸣,你让开!”谢晓兰倔起来,也发了狠道:“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傅慧惊魂不定地走过来,两只手拉扯住女儿,死命往房间里面带去:“兰兰,妈这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了女儿好,她是为了自己。 女儿只要嫁进骆家,她就是骆子鸣的丈母娘了,骆子鸣答应会给她一笔钱,与其让女儿嫁给一个穷保安,倒不如做骆家的少奶奶。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爱情能当饭吃吗? “妈,你放开我。”谢晓兰反抗道,态度从未有过的坚决。 骆子鸣也扑过来,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傅慧同力把她往屋里拖去。 谢晓兰眼里变得绝望,泪水哗哗直流,内心想到了蒋雷洪那冰冷的脸,想起跟他在一起时那份安定。 “子鸣,你今晚就留在家里别走了。” 耳边传来傅慧对骆子鸣说的话,骆子鸣满口答应下来。 谢晓兰慌乱道:“妈,你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 傅慧投给女儿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女儿啊,你迟早要嫁给他的。我留姑爷过夜,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晓兰脑子炸开了,仰起头看向天花顶,一阵迷茫。 傅慧把女儿关进房间里,就回到客厅招呼骆子鸣去了。谢晓兰在房门敲打呼喊好几遍都没有人回应,渐渐也麻木了,埋在被窝里无声哭泣。 她觉得孤单,很无助。 想起云山短暂的欢乐时光,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最快活的。 那个自己,才是真实的她。 可是,谁来救她。 谁也不会来的。 “笃笃笃……” 玻璃窗边传来一声轻脆的声音。 谢晓兰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翻开被子,朝外面看去,吓了一跳,顾不上穿鞋子,慌忙跑去打开窗户。 一阵寒风携带着雪花飘进来,她打了个哆嗦,神情却是惊喜的。 “月狼,你怎么会来的?” 是的,她没有看花眼,眼前趴着的是一头黑白相间的狼,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它的眼神阴冷而无情,哪怕与它对视几秒,就会不寒而颤。 可谢晓兰是欢喜的,因为月狼的出现,证明了路秋的到来。 月狼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布袋,它的爪子轻轻一切,那小布袋就掉进它的爪子里,递给谢晓兰。 像一个忠心而严肃的信使。 谢晓兰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眼眶蓄满了泪水。 “月狼,麻烦你交给路秋。谢谢你。”回了信后,她又重新绑在月狼的脖子上,擦了擦眼泪道:“告诉她,没有问题的。” 其实,谢华明来找傅慧要女儿,傅慧说女儿去了外婆家玩,三言两语把前夫打发掉了。路秋直觉上认为傅慧撒了谎,昨天夜晚让月狼前来一探究竟,竟然发现谢晓兰被软禁了。 谢华明性子比较温和,干不来强抢的事情,唯有路秋亲自出马了。 路秋在信纸上写明了,今晚凌晨三点钟,会跟蒋雷洪来楼下接应她。因为傅慧家住的是别墅,楼层并不高,只需搭个梯子,就能把人从玻璃窗带走。 看着月狼从玻璃窗灵敏地跳下去,朦胧的路灯照耀下,谢晓兰看到了路秋恬淡的笑脸,伴在身边的还有蒋雷洪。男人的黑眸子像是透视一样,直钻进她的心里。 谢晓兰的脸蓦地红了。 路秋朝她招了招手,就带着月狼闪身进雾色之中。 蒋雷洪在离开之前,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说了几个字。 无声胜有声,谢晓兰突然泪流满面。 “照顾好自己,等我来接你。” 这是雷洪对她说的“话”。 直到吃饭的时候,谢晓兰的心还狂奔乱跳的,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傅慧看到她一脸的红晕,以为她在恼怒刚才的事情,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在餐桌前坐下,才叹息道:“兰兰,妈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等你结婚生了孩子,就能休谅做母亲的不易。” 谢晓兰闷哼一声。 傅慧又道:“我刚才跟子鸣说了,你们结过婚,就搬去东阳路的别墅住吧,那里地段好,离子鸣上班的地方也近。” 骆子鸣怂恿谢晓兰拿下东阳路的别墅,并不是拿来居住的,而是准备拿来投资。有个外国投资商看中了东阳路的地皮,肖英为了投好他,便让骆子鸣想方设法从谢家拿下地皮的地契,并且承诺,只要签约成功的话,把他提拨做集团的副总经理,并且额外多给两千万的补偿。 名义上是让谢晓兰跟他过去居住,骆子鸣早想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