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就在楼下,你去取一下好不好。” 苏季瑶知道他是有工作有谈,估计她在场会不方便,懂事地应允。“嗯,楼下有超市,我去给你买点水果,你想吃什么?” 男人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指尖耐心地整理她耳边的碎发。“都可以,只要是你买的就行。让张舟陪你去吧,正好他能帮你拎。” 女孩走后,苏时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方才的温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人眸色森然,抿起薄唇,风雨欲来。 “东西都拿来了?” 他朝着助理招招手,面前递上来的是一份文件。 苏时澈翻动着页面,眼里酿出一场风暴。 对于一些事,他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味地纵容是否已经养虎为患了? 苏父和江水芙是不久后到的。女人看着病床上的苏时澈,竟生出些畏惧来。 虽说苏时澈受伤,主要责任在她,但毕竟她是长辈,苏时澈怎样都不能怪罪她。 江水芙扯了抹笑容,上前关心着,“时澈,你没事吧。” 对于这种虚假的关怀,苏时澈只觉得讽刺。 “阿姨,您关心我之前,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季瑶怎么样了吗?” “毕竟,跳楼的人不是我。” 江水芙有些下不来台,笑容僵在脸上。“我听说了,她没事,你伤的比较重。” 男人嗤笑一声,掀起眼皮,嘴角挂着冷淡疏离的笑意。“看来,阿姨还挺空闲的,听说阿姨前些天还在给季瑶安排相亲,不知道您手下那些债务亏空的事解决完了没有?” 江水芙神色诧异,顿时一身冷汗,“你怎么知道……” 苏时澈开口,嗓音清澈刺骨,“您这些年投资的餐饮医美项目均是亏损状态,还有您名下的那两家公司,烂账一堆,以为挪用苏氏公司的款项填补您债务上的漏洞真的没人知道吗?” 投资创业这种事,和烧钱没区别。更何况她投的几个项目全都踩坑。 江水芙听言,脸色白了白,尴尬地赔笑着,“时澈,大家都是一家人。那钱算我借的,我会迟早会补上的。” “怎么补?放贷吗?” 男人长眉微挑,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夹。“据我所知,您手上目前并没有可支配的流动资金。仅有的资金全部拿出去放高利贷了。不得不说,您真的挺贪。您打麻将,私下欠了不少欠款。您这欠条杂七杂八加一起也够一千多万了。” 似乎是怕她否认,男人紧接着补充,“我手里还有您偷税漏税,以及放高利贷的证据。您要不要看看?” 江水芙身形摇晃着,向后踉跄了几步。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懒得再跟他演些母慈子孝的戏码。很明显,这小子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你想怎么样?” 谈判讲究的是筹码。 男人直起身子,视线如刀锋,“西府别墅,阿姨您名下仅有的那叁套房产,拿出来。” 对付这种视财如命的人,必须让她大出血才能感觉到肉疼。别的,对她,那都是不痛不痒。 “不成!” 江水芙不出意外地拒绝。 那叁处房产现在市值加一起都快过亿了,这不跟要她的命一样呢吗? 苏时澈唇线绷直,眸底森寒,“这恐怕由不得您做主。” “另外,您日常的打麻将之类的社交,似乎也没什么必要。您还是在家里待着好好反思吧,不然,下次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了。” 凭他手里的那些证据,足以亲手将她送进去喝茶了。 江水芙听懂了他话中的涵意,怒不可遏。 “什么?!” 将她软禁在家就算了,居然还要送她坐牢?她好歹也是他的后妈,他竟敢以下犯上? “老苏!你说话啊!” “你瞧瞧你的好儿子,这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江水芙扯着苏父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的心酸。 苏时澈恍若未闻,漆黑的瞳孔平静地与父亲对视。 “父亲,苏家传出这种事,您觉得光彩吗?” 在这场父子的博弈中,苏父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 他烦躁地拧了拧眉心,打断江水芙的哭泣。 “别嚷嚷了!时澈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在男人的逼问下,江水芙支支吾吾起来,“那不过是些小钱,对于咱们这样的家庭,算的了什么。” 这个回答把苏父气得浑身发抖,“现在回家,把你名下的所有资产拿出来变卖,把你那些烂账都补上。多余的,补公司的空缺。” 江水芙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刚想说话为自己找补,苏父那边直接拍板。 “这事就这么定了。” 临走前,年迈的男人看了病床上年轻的儿子,叹了口气,“好好养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