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出征。 萧寒瑜等人高坐于马上,从太子府出发,前往京郊兵营,与大军汇合。 暴雨虽大,却停得迅速。 往日热闹的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几个行人远远瞧见他们一行人,便立即如看见鬼般的,迅速地躲在了一边。 “娘亲,是大马!”一个稚嫩的孩童声乍然响起,在寂静得只有马蹄声的街道上非常突兀且明显。 萧寒瑜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年轻妇人惊恐地捂住自己怀里小孩的嘴巴,躲在一个小摊后边。 他耳力很好,哪怕对方压低了声音,却依旧能够清晰地穿进他的耳朵里。 “嘘、嘘,囡囡别出声,那人生气会抓走你的。” 年轻妇人一抬眸,却乍然对上了淡漠极冷的眼神,她顿时汗毛直立,腿一软,双膝前倾,直接跪了下来。 那眼神里的情绪很好懂,悲戚又惊惧,嘴唇发颤,无声却可以看得出来,她在求饶。 萧寒瑜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一扬马鞭,高大的骏马便飞驰了出去。 风刮着自己的脸,有些疼意,也将喉咙的痒痛也给激了出来,他强行压下咳嗽声,脑海中又忍不住回想刚才那母女俩,尤其是年轻妇人看到他时的表现。 厉轻策马赶上来之时,旁边忽而传来一道声音,“孤如今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攥着马绳的厉轻差点吓得掉下马,咽了咽口水,想到这段时间他听到的那些评价,总觉得没法说出口。 萧寒瑜放慢速度,侧眸睇了他一眼,“说。” “殿下,那些百姓只是因为对您有些误解,等之后您凯旋,改了政令,他们自然不会继续误解您,他们只是因为最近太多人死了,有些畏惧而已。” 厉轻竭力劝说,生怕让自家主子,产生一丝一毫的难过。 畏惧? 原来他已经沦落成这般模样,世人说起他,不再是钦慕惊叹,而是避他如蛇蝎,眼里是毫不遮掩的畏惧和恐慌。 呵。 “厉随在哪?” 萧寒瑜不是那种沉湎无用情绪的人,他神色变冷,似想到什么,又问道,“你们吵什么了?为何这段时间你们俩,都刻意与对方回避。” 厉轻神色一僵,他和厉随自从殿下生病那日,因为徐闻的事,冷战到今日。 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殿下太忙,一空闲下来时,喝了孟小姐开的安神药,早早地歇息了,兴许殿下也不会到今日才提及这古怪之事。 但当初他没有第一时间将徐闻留信的事告诉殿下,而殿下居然也半个月都不提及徐闻的名字,仿佛就已经忘了这个人一般,他惴惴不安,更加不知道从何提起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