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交不起了。在我确定你们没偷我家东西之后,出去。” “我偷你们家东西?”宋多多气得杏眼圆睁,沁出泪光,“我要是那种脏心烂肺的人,用得着等到现在?你爸妈前后脚去世的时候……” “你怎么那么爱用不在世的人说事?”雁临打断她,借题发挥,“我爸妈在世的时候对你不好么?你老提他们是什么意思? “听清楚,打今儿起,我跟你和王济川绝交。 “话撂这儿了,以后你们跟我就是陌生人,大街上遇见,我只当看见了一棵树。 “别问为什么,烦你们了,烦得够够的了。” 这种大环境之下,倒霉催的女配重获新生之后,除了远离男女主,还能有更明智的选择吗?这又不是能够为所欲为的年代。 她语声刚落,有人敲门。 雷子立马开门,进来的是十来个形容迥异但神色凛然的青年男子。 雁临这才明白,刘云说的尾巴是什么意思,情绪一转,差点儿笑出来。 宋多多却是腿一软,这种阵仗,她从没见过。 宋振家和李玉茹也被吓到了,面色转为青白。 雷子圆圆的面孔紧绷着,神色郑重:“嫂子,你查一下要紧的东西少没少,以防万一。我们让他们把兜里的东西交出来检查。本来该报警的事儿,你心好还心大,但我们该做的都得做齐。” 雁临点头一笑,循着原主的记忆,慢悠悠清点最重要的家当。 事态已经不由控制了,那就由着雷子他们发挥。反正也跟宋多多翻脸了,大可以让雷子他们进一步落实。 半小时后,宋振家、李玉茹、宋多多离开,如丧考妣,母女两个一面走一面哭。 换锁的师傅来了,麻利地换了新锁,还在门上下方加了两个插销,是刘云考虑到的。 又添一份安全感,雁临自然只有感激。 送十多个人离开的时候,她给了雷子刘云二十块钱,“给大伙儿买点儿吃的喝的,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这时候的十块钱,就能在小饭馆里像模像样地吃一顿,二十块足够十多个人好好儿吃顿夜宵。 刘云嘴里的十来个尾巴听了,齐齐绽出大大的笑容,七嘴八舌地说:“谢谢嫂子!” 雁临笑一笑。真论起来,得是她感谢他们。 一帮人造势,大张旗鼓地跟宋多多、王济川断交,好些不知所谓的事,就没了发生的可能。 - 转过天来,午后,陆修远的病房。 林婉绕着手臂,板着脸,在病床前来来回回打转,嘴里一味碎碎念:“太混帐了,太不是东西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二百五的孩子。” 刚刚修远告诉她,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跟雁临聊了聊干个体户的前景。结果是,雁临被他忽悠得要放弃分配到手的教师工作,改做服装业。 陆修远只是笑。 “你自个儿要退伍干个体户,我拦不住你,随你怎么着,可你怎么能祸害雁临呢!?”林婉是真气得肝儿疼,“好好儿的教师,你把人撺掇得撂挑子改行了,这是人干的事儿?那傻孩子亏本儿了怎么办?钱我们能补,一辈子的饭碗是我们能补回去的?回头说起来,不是要落一辈子的埋怨?” 陆修远只能轻描淡写:“她自己也说,不是教书的料。我瞧着也够呛,你看她那性格,现在瞧着好多了,以前真有点儿缺心少肺的……” “我瞧着你才是真够呛的德行!”林婉冲到儿子跟前,手指用力戳一下儿子的面颊,又一转手,狠狠拧住儿子的耳朵。 私下里,她是自己名字的反面教材,儿女真犯错的时候,她面目很凶悍。 陆修远“嘶”一声,蹙了眉,“伤病员也好意思下手,我是打哪儿踅摸到的你这种妈?” 林婉松了手,又忍不住在儿子后脑勺上拍一巴掌,说起车轱辘话,“雁临又是打哪儿踅摸到的你这种丈夫?我跟你爸好心让你们俩单独吃个饭,结果你把人说的晕头转向改行了。你耽误的是一个人的一辈子,那是请辞容易回去难的事儿,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修远太确定父母的反应,不然才不会把挨训的事儿揽过来,“那是我媳妇儿,我还能害她?再说了,夫妻同行不是更好,有共同语言。” 林婉气结,气狠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