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贿赂长辈,就少不得劳心劳力,陆修远劝道:“最多是吃个饭,说几句场面话,爸已经放下话了,你好歹捧个场。” “好、吧。”雁临倚着他的肩,“我主要是不想看见宋多多。猜得没错的话,她不需要道歉,倒是可能跟李丽改打嘴架,懒得看那种热闹。” “自找的,她要是不跟李丽改搭话,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还真是。” 陆修远问起她功课的事,“目前感觉难度最大的是什么?” “英语有你做后盾,心里有底。”雁临说出实情,“感觉头疼的是语文、历史、政治,好多需要死记硬背的,通过思维逻辑发挥的题目太少了。” 前世她做小裁缝之前,学业止步于高中毕业,成绩很好。当然,这个好只相对于县级市级,她并不是万中挑一的那种学霸。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年纪相仿,生活大环境一致,高中教材一样。 现实的问题是,她离开高中的年月实在已太久。 理科知识牢固地掌握之后,会形成逻辑链,无形地运用到工作生活,区别只是多少而已,温习起来容易很多。 语文历史政治就不一样了,前世的她并不喜欢这三科,基本上靠死记硬背,过了一定年限,看到一些诗词史料,都不能确定自己学过。 “那你还挺奇怪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打怵的应该是数理化,这倒好,全拧了。”陆修远笑说,“不过没事,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雁临说,“拿历史来说,从清朝中后期到民国期间的事,我都没兴趣,看到有些记载特生气。” “偏科还偏出理了。”陆修远展臂揽住她,跟她开玩笑,“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要不然,以后写信的时候,我都给你讲一些清朝民国的事?你看完回信时抄几遍。” 雁临笑得不轻,“少胡来,你要真敢那么干,我拒绝回信。” “才二十,处于头脑最灵的阶段,别有压力。”陆修远哄她,“学着不耐烦了生气了,就想想我和爸妈,我们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宪法条文,这些真不如书上那些有意思。” “嗯。”雁临笑着,频频点头,“政治科目遇到需要分析的难题,我就找你们,估计用不了几回就开窍了。”什么都一样,业内人看待、讲解的方式自成体系,而且有趣。 “聪明。” 雁临又反过头来宽他的心,同时给自己做铺垫,“我就是跟你抱怨几句,其实压力不大,之前已经断断续续自学过一两年了。往后雁薇堂姐也能帮我,她高考成绩特别好,学校特别遗憾的是,她没报考一流院校。” “听说过。” 雁临跟他推心置腹:“我肯定不像姐姐那么厉害,没多大出息,能考进中流大学就知足。像你说的,现在脑子还灵光,就想多上几年学。” 陆修远深以为然,“虽然说学到老活到老,但过了上学的年纪再想走进校门,说不定要搁置事业抛下亲友,还是在适合的年龄段上学更好。” “跟你说话最好了。”她说什么,他都懂得,理解。顿一顿,雁临说,“旅行袋里是几件衣服,冬天也可以穿。” 陆修远转头凝着她,“白天都是七事八事的,晚上熬夜赶出来的?” “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有点儿时间就够了。”雁临也转头瞧着他。 “以后不准这样了。” 雁临挑眉,“不准我对你好?” “不准因为我太辛苦。” “哦。”雁临心说这还差不多。 陆修远揽紧她一些,细细地看着她,凝着她昳丽的眉眼,粉润润的唇。 他这种眼神浑似有形,雁临从来招架不住,但也从不认为他会有所行动。 他不想也不能犯错。 所以,雁临心里有底了,也就坦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