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现所有愿望。” 聂时康不清楚自己是睡了还是昏过去了,总之很难受,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吊着最后一口气,他仍有未完成的使命。聂良给聂时康挂上营养液,当冰凉的化学液体混入血液之中,这位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睁开了眼睛。 “阿禁呢?” “他没事,”聂良说:“下午回训练基地。” 聂时康目光虚无地望向窗外,“你都跟他说了吗?” “嗯,”聂良点头道:“都说了。” “让他自己小心点。” 聂良说好,他欲言又止。 聂时康注意到他的情绪,问道:“怎么了,实验室有麻烦吗?” “实验室很好,”聂良顿了顿,又往下说道:“刚接到通知,北州区的人已经撤出能源田的开发了。” “他们把东西都挖完了吗?” “没有,”聂良说道:“年产量一千万立方米的天然气,申屠鸿转手卖给了北欧大陆,现在那边已经派人多来接手了。” 聂时康脸上已被腐化干净的肌肉狠狠一跳,“他想干什么?” “北欧大陆给北州区长期提供轻质油,”聂良的音量很低,“申屠鸿想发展军工业。” 聂时康疲惫地讥讽道:“变异物种妄想取代人类,申屠鸿从未放弃进攻的打算。” 于是,在他看来,拥有纯正基因的人类如今腹背受敌。 聂良说:“父亲,毒尸的来源现在依旧不明确。” 聂时康艰难地吐出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会把这笔账算到北州区的头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申屠鸿想对人类发动战争,也该顾忌行政区武器库里的两枚核弹。聂良觉得北州区不会这么没脑子。然而聂时康已将敌人的恶意无限放大,这跟他命不久矣的心态有关系。 “人类在绝望之境总会祈祷生命给予希望,”聂时康双目浑浊,他低声嘶吼着,爆发出来的愤怒又迅速在枯败的身体里奄奄一息,“可是没有人类的祈求,神明有何存在的意义。” 聂良皱眉:“父亲——” “你的试验进展如何?” 聂良思量片刻后,说道:“没有进展。” 聂时康看向聂良,他很想触摸聂良的脸颊,出于慈父对于孩子的疼爱,可惜他做不到,“阿良,你是我的儿子,你很优秀。我坚信你能研制出遏制病毒和尸化异变的抗体——你可以救我,也可以保护你的弟弟。” 聂良眼睑微颤,他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聂时康颤颤巍巍地抬手,在聂良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保险箱的密码,我授权给你,那管血清,它现在是你的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