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再劳烦你教教圣上。” 文素素说完,仔细琢磨了会,怪不得齐重渊以前经常对她说“考考你,教教你”。 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滋味,还真是有些爽在其中。 齐瑞气得眼眶都红了,文素素教训他还不够,接连让妇道人家来教导他。 他是大齐的天子,是帝王! 待他登基,他定要将文素素与秦王太妃都五马分尸! 除了邱大学士与方参知政事很是愤愤外,其余朝臣皆垂下了眼皮,一言不发。 既然在讲革新户部的措施,连户部税收都不清楚,何来的革新? 且商税这一块,不宜拿到明面上来细说。 秦王太妃毫不客气点了出来:“货物的税收,包括茶叶等在其中,过税,既货物过关隘,每干钱算二十,住税,既交易买卖时,每干钱算三十。若是商人供给朝廷官府,另外再十抽一。” 大殿里凉爽,林尚书还是抹去了额头的细汗,头都快低到了案桌下去。 茶叶朝廷规定是百分之五的税额,齐瑞说得也不算错,实际上,朝廷收到了百分之十二左右。 这里面的关窍,在于过税。茶叶从江南道运到京城,各州府的官府争先恐后设置关口,会重复征税。官府上缴到朝廷户部是百分之十二,只会向商人收取更多。 齐瑞的年少无知,揭开了朝廷官府等于盗匪,打劫商人的面皮。 文素素将一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没追究此事,示意秦王太妃继续。 秦王太妃吃了口茶润喉,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便是我要说革新之法了。” 众人立刻提起了神,齐瑞牙关紧咬,暗自将文素素,秦王太妃,甚至邱大学士与方参知政事都骂了一遍。 既然秦王太妃马上要说到她的办法,何不回应一声,她就是存心要让自己出丑! 邱大学士与方参知政事也是废物,没他们插嘴,自己晕晕沉沉,哪会不耐烦催促秦王太妃! “商税中,最糊涂的便是海税。提高,细化番货的税收。在江南道,广南道,淮南道等靠海州府,现有的码头分散凌乱,吃水浅的地方,只能停靠小船。关闭一些杂乱的小码头,重修现有的码头,能供大海船停靠,便于官府管理。” 秦王太妃将手上的册子里抽出来一份,奉给文素素齐瑞以及在座的各位朝臣:“这是我拟定,关于各项货物的具体征收税额。这些只是我的想法,最终的数额,得由太后娘娘定夺。” 齐瑞看着密密麻麻的货物分类,征收额度,眼前一花,当即反对道:“分得这般细,哪能做到,真是儿戏!” 邱大学士道:“按照秦王太妃现今的征收方式,海商们若是反对,番邦商人不来大齐,断了与番邦之国的邦交,大齐的颜面何存!” 秦王太妃没有做声,文素素冷声道:“邱大学士一直将颜面挂在嘴边,朕以为,面子是自己挣来,不是靠着别人施舍。苟延残喘还端着,这才是徒增笑话!” 邱大学士脸色紫胀,愤慨地道:“太后娘娘莫非是想要引起与番邦之战?” 文素素道:“番邦敢打来,大齐养着十三路兵马,要是打不赢,大齐烂到了根,亡了也是应当。” 这句话,文素素敢说,朝臣及邱大学士,万万不敢接话。 文素素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两国之战的缘由,从来不是因谁的颜面受损。谁的颜面都没那般值钱!且邱大学士读书,也只看了开头便开始批判了?邱大学士对于如今海税的了解,又有多少?” 邱大学士气得手都止不住发抖,强自定睛继续看下去,底下有如今番邦货物的征收对比。 现在朝廷对番邦海货的征收很是笼统,除了无具体货物的分类,不同货物的征收额都一样。 比如珍珠与布匹,珍珠是宝石类,只能锦上添花,布匹能御寒,税额相同,饶是邱大学士也认为不妥,老脸开始发烫,嘴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