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这种无声的哭泣是最伤身体的,更别说此时的张玉琳还怀有身孕。 “你先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闻安臣劝慰道。 张玉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奴知道,官人嫌弃奴是不干净的身子,名声也不好,白白辱没了家风,辱没了官人的名声。”张玉琳抽泣道:“更何况,奴还怀了个不知道谁的野种。” 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一直是她一块儿心病,一方面,强烈的母性让她想要这个孩子,但另一方面,连她自已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她心中是觉得极为屈辱的。而她也很害怕闻安臣会在意这一点,幸好闻安臣一直没有表露出来,才让她略略放心了一些。 但此时,不由得就自怨自艾起来。 正所谓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闻安臣产生了极强的眷恋和依赖,兴许是在牢狱中孤苦无依而只有他一人伸出援手的时候,又或者,是他用坚定的口吻告诉自已“我能保你一条性命”的时候。 反正就是喜欢了,只想跟在他身后,好生伺候他,再也不离开。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至死相随。 其实论起对闻安臣的感情来,张玉琳只怕比此时的谢韶韵还要强烈许多。 “你听我说。”闻安臣缓缓道:“我是有娘子的,我们刚到此地,还住着客栈,这是刚安顿下来,娘子还不习惯家中有别人在。咱们住的很近,一抬腿就到了,你放心,我会时常去看你的。” “真的?”张玉琳泪眼朦胧问道。听闻安臣这么一说,她心里就安定多了。 “当然是真的。”闻安臣为了让她安心,只得道:“你别多想,我怎么会不要你?” 张玉琳立刻羞红了脸,也不哭了,捂着脸蛋儿在那里傻傻的笑。她心中说不出的感动,自已误会了他,他还能这么耐心的解释,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 “我有娘子,你心里?”闻安臣问道。 “奴早就猜到官人是有娘子的。”出互闻安臣预料的是,张玉琳神情丝毫没有变化,既没失望,也没愤怒,一脸的理所应当。 她笑吟吟道:“如官人这般出众的,早早成亲再正常不过。” “奴这般身份,出了这些事情,自然不敢有所的奢望,只求随侍左右,每日能见到官人,也就心满意足了。”张玉琳瞧着他,痴痴说道。 她的神情很用心,很郑重。 两人又说了一阵儿,闻安臣便收拾东西,带着她离开了州衙。东西不少,但有李存中他们帮忙,还是不成问题的。比起刑房中那些巴结他的书吏,闻安臣更信任李存中他们。 很快到了地头儿,一番收拾安顿,等到弄得妥当,已经是日到中天了。闻安臣从不远处一处酒肆中叫了些肉菜着人给送来,免得张玉琳饿着,而后他便是和李存中几人去了不远处一家酒楼。昨日就说好要请客,自然不能食言,正好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下楼的时候,正好瞧见张婆躲在街角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瞧见闻安臣看见她了,赶紧笑了笑。 闻安臣就有些皱眉,看到张婆,他便是想起水浒和金瓶梅中的王婆来。 暗暗告诫自已要留心此人,闻安臣和李存中等人便是就近寻了一处酒楼吃饭,李存中的几个同伴做一张桌子,他们俩单独做一张。 闻安臣请他吃饭,一来是感谢,毕竟人家也是绑了自家不少忙,二来则是为了打探消息。 不多时,酒菜上来,两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没多一会儿,闻安臣便是开始打听州衙中一些事情。李存中倒也不推脱,爽快的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为闻安臣作答。 足足吃了近一个时辰,酒足饭饱,宾主尽欢。而一顿饭吃下来,闻安臣也是对这州衙内部的权力格局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吃完之后,李存中几个自是回衙门,闻安臣则是去了客栈。 “什么,租了宅院了?”谢韶韵惊诧问道。 “嗯。”闻安臣点头:“我已被知州老爷任命为刑房副司吏,看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