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林母尖锐打断:“外面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家破产,爸妈跑了,连住的房子都被查封了。” “……” 时穗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 因为大多是实话。 从她的反应中,林母窥出真相,轻哼了声:“那你可得早作打算。小泽现在年纪小,玩心重,说不定哪天就腻了。你不一样,你玩不起,不如趁年轻找个有钱的,老也罢,丑也罢,至少不会缺你的。” 时穗一直知道林母不喜欢她,但她不知道,有这么的瞧不起,这么尖酸刻薄。 她屈辱,深吸一口气,“您放心,谈恋爱到现在,我没花过你儿子一分钱。” 林母挑眉,“谁知道呢。” “……” 时穗终于明白,林母叫她过来,不是示好,是羞辱,是驱逐。她没必要再在这里受辱,转身就走。 这次游轮的航线是短途,当晚就会返回港口,但距离宴会结束的时间还早,没法上岸。 时穗拿着林青泽离开前给她的房卡,想去安静的房间等待。她沿着走廊往里走,查找房号,迎面遇上一个脑袋包着纱布的肥胖男人。 吓得她脸色煞白的停下脚步。 “死娘们儿你在这呢,真是让我好找。”那在会所被喊做张总的男人快步朝她走来,满脸的凶神恶煞。 时穗还没反应过来,挽在脑后的长发就被他狠厉抓住,力道大得扯得她感觉头皮都跟着张下来。 “放开我……” 她双手绕到脑后去护自己头发,抬脚凌乱地踢他,就被对方一把拎起领口,狠狠推到旁边的墙上。 “啊……” 时穗脊骨重重撞在墙面,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口涌上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见她蜷缩着身子不挣扎了,男人羞辱地拍打她的脸,骂得下流:“上次让你跑了,等会儿老子干得你满地爬。” “呸……” 时穗吐出嘴里的血沫,全喷在对方脸上。 男人扬手就要扇她嘴巴,被拐角响起的皮鞋走路声音打断,正在清晰的逼近。 时穗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大声喊:“救命……” 声音的主人在她急切的呼救声中显露全貌。 他还是同样的打扮,工整系到领口第一颗扣子的黑衬衫,喉骨凸起,带出他凌厉硬朗的下颌线条。 最戾稠有压迫感的,是他那双在光下映出琥珀色的长眸,睨着她时,明明寡淡,却足以定生死。 让时穗瞬间噤声,咽着嘴里的血味,不知还要不要继续呼救,低垂下眼。 就听明明还算少年年纪的谈宿,嗓音带着一股抑沉的威慑力:“张固峰,你不长记性啊。” 他尾音听着又低又轻,也不大正经,甚至还像有笑的气音,偏偏没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尤其张固峰,被震得心头一紧。 他脸上有被晚辈冒犯的难堪、尴尬,更多的,是不敢撕破脸的谄媚:“她是少总什么人?这么维护。” 时穗的呼吸都跟着屏住。她害怕,怕谈宿口锋一转,把她推向深渊。 走廊哑静,少年向来偏冷的声线在此刻听来更甚击玉般冰凉:“问这么多,是觉得死人能保守秘密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