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路,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死在那种地方。 一群男人商量有了眉目,陈皮阿四安排在车站的人,安排了车,我们上了一辆解放卡车,外面堆着货物。 陈皮阿四看着我,问我,你这霍家丫头,这次来,是想要什么? 我说,我要钱。 “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身上全是秘密,你们要做什么,我一点都不好奇。我就想翻点宝贝,去外头倒卖掉,就这么简单。” 我对陈皮阿四眨眨眼,这老头一听就笑了。 几人都在笑,笑容的意味不同,若有所思。 他们几人聊天,车子开在省道上,这里的温度零下,非常低,冷风呼呼刮。 我缩在角落里,裹着大棉被,冷得睡不着。 车斗有篷布,但有等于没有,我昏昏沉沉,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掉落下来的目光,像半年前招待所的夜晚。 那个噩梦时断时续,就像一场春梦。 想要被抱,被亲,被摸,那个人手的温度流连忘返。难道我是想谈恋爱了么?想要男人? 但实际上,我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太确定。 我喜欢男人?女人?可能更喜欢男人吧。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彻底做这件事呢。 也许此行回去后,我应该找个男朋友,告别处女之身,体验一下新鲜的东西。 我迷迷糊糊睡着。这一路,车子颠簸在省道上,狂风呼啸。 有人靠着我,我闭着眼问,“我们到哪了?” “敦化,”他说。 吴邪看着我,他嘴唇好像要结冰,呵气成霜。 我问他你是不是很冷,怎么冷成这样了。 “是很冷,我记得那一年好像还没这么冷。”他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身体变差了吧。” “那一年?你以前来过?” “算是吧。” 我好奇道:“来干嘛?不会真的是滑雪吧?” 吴邪把军大衣盖在我腿上,拍拍裤子,“是啊,来滑雪,差点被雪埋了。” 我在背包里翻,把巧克力递给他,喝旺仔牛奶,他就笑,“你到底买了多少零食?” “都是零食。”我把背包打开给他看,他挑了颗大白兔奶糖吃,我说,“等过两天进山,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估计除了死人就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吃噎死人的干粮。” 吴邪捏了下我鼻子,“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是吧。” 我抓住他手,他反手一握,把我包在他掌心里,我们紧挨着,我抱住他手臂,把脸蹭进他脖子里,感觉没那么冷了。 天寒地冻,也许有个男人真的很可靠,比起一个人……他又一动不动了,我不在意,大概被冷风麻痹了神经。 他搂住我,我感觉他的嘴唇在摩擦额头,他嘴唇变得很热,我闭着眼,头一直乱动,他亲在我鼻子上。 我仰起脸,他好像在犹豫,很快,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我被冷风麻痹的神经抽搐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取暖一样。 我说,“好暖和,你再亲一下。” 吴邪的呼吸变得很热,又冷又热,我凑上去含住他嘴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很烫,脸热起来了。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异常粗重,一下子推开我,“行了,别撒娇了。” 他嘴上有一股奶糖味,我舔了舔嘴唇,“你跟逗小孩似的。” 他没接话。 “小时候我跟我妈妈也这么亲。”我说,“她也这么亲我。” “……我是男的。” “哎呀,在你眼里我不就是小孩吗?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 吴邪别过脸,好像不想再理我,自顾自睡觉去了。 难道这个行为很过分么?大概他有自己的底线。我不以为意,裹紧军大衣,摇摇晃晃中,汽车轰鸣,颠簸,交谈声,不绝如缕。 据说便衣守在栗子沟,我们需要到二道白河附近,从悬崖边过去,开到山村。 这里原本有一个边防岗哨,后来拆掉了,开辟出一条单行道,路颠到像坐在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