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答曰:“下官水陆兼程,日夜星驰,特来为我主求杨将军救兵,共破钱镠。” 杨行密闻听哈哈大笑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大越皇帝,祸乱江浙,目无君主。钱镠举义剿贼,乃顺应天人之意,吾岂可助纣为虐!” 李瑜言道:“杨将军以为钱镠剿灭大越,这江淮就能稳如泰山?杨大人在此知足长乐,而那钱镠却虎视眈眈。” 杨行密顿时皱起眉头问道:“先生此言怎讲?” 李瑜言道:“岂不闻‘唇亡齿寒,户破堂危。’我主称帝不过贪图浙东富庶也,而钱镠有雄心大略,又能征善战,非常人可比。倘若杨将军坐视不管,钱镠一旦盘踞江浙兵马钱粮,兴兵北上,淮北志士又何以御敌?” 杨行密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先生之言亦有道理,但是纵使钱镠兵马钱粮富余,恐怕也是乌合之众,枉费辛劳。” 李瑜答道:“钱镠人称‘海龙王’,广寻英豪,招纳文武。武将有顾全武、阮结、杜陵父子,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又拜吴程、罗隐、皮光业等为宾客,修治政律,安民济世。人才济济,虎将云集,日后羽翼丰满,江淮必为钱镠所图啊!” 杨行密一阵迟疑,言道:“先生一席话,杨某胜读十年书。如此说来我若不发兵,乃是坐以待毙。” 李瑜翘指赞道:“将军高见,正是如此。” 杨行密言道:“既然如此杨某定当出兵相助,望先生回去禀告董昌,我将不日发兵。” 李瑜言道:“如此李瑜代我主谢过杨将军,事不宜迟,下官告退”杨行密亲自将李瑜及其左右人等送出府宅。回至府中,杨行密速召左右文武将官商议此事,部将徐温言道:“钱镠志向高远,不可不防,只是南征董昌出师有名,我等背后夹击,师出无名呀。” 杨行密虑道:“徐将军此言,也正是我所虑之事。” 军师袁袭言道:“主公何不用‘假道伐虢’之计,以助兵钱镠讨伐董昌为名,先取淮南。董昌逆天而行,早晚必诛,主公黄雀在后,趁机南下。苏州乃淮南重镇,可借道苏州。”杨行密以为可行,令大将徐温为先锋进兵苏州。 钱镠率兵会合顾全武由杭州南下,兵围越州。董昌日夜期盼杨行密北面发兵,但现今已经是迫在眉睫,召集众臣言道:“如今大势已去,杨行密发不发兵,越州都是危在旦夕。” 大将军李畅之言道:“末将统领越州六军,愿为陛下与钱镠决一死战。” 董昌言道:“大越罗平国成败与否全在将军!”遂令李畅之统率越州兵马三万余人,在越州北门列阵。 钱镠拥兵五万会集越州,两军阵前,李畅之手提银龙锁日砍山刀出马喊道:“大越罗平国擎天大将军李畅之在此,尔等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合。” 钱镠阵中有老将杜陵答道:“贼将修狂,杜陵在此。”杜陵催马跃出,挥舞一杆昆仑槊直取李畅之,二将大战五十回合未分胜负,这边急坏了杜陵之子杜建徽,杜建徽心中暗想我已追随父亲大小数十战,尚无战功,倘若能诛杀李畅之,岂不是大功一件。想到这里杜建徽一磕马镫,挺枪杀向李畅之。杜陵与李畅之交战正酣,忽闻耳畔有人喊道:“父亲且住,孩儿在此。”话音未落,杜建徽已杀至近前,杜陵调转马头回至阵中。杜建徽与李畅之大战十个回合,二马错镫,杜建徽一把将李畅之揪下战马,枪横马鞍,双手举起李畅之半空之中。两军将士无不大惊,一个十**岁的小将竟有如此力气。杜建徽大吼一声将李畅之摔出数米,李畅之顿时被摔得七窍流血,命丧疆场。钱镠见越州主将被诛,下令击鼓进兵。越州守兵慌忙应战。半日厮杀,越军大败,钱镠率兵趁势攻城,越州继而失守。 越州失守,周围郡县皆纳降表,归附钱镠。董昌反手捆绑押至钱镠近前,钱镠叹道:“我曾劝公,官至郡王,富有江浙,可传袭万代,汝不听劝方有今日败寇之耻。” 董昌面带惭愧,言道:“我昔日曾提携将军,何不放我一条生路,以后我愿永世为民。” 钱镠怒道:“当初我兵临城下,汝曾自言悔过,谢罪朝廷。而大兵退后,汝又反复无常,二次造反,失信于天下,我能容你,上天不容!”即命将董昌押赴京师问罪。钱镠一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