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澈。”柏长夏气息不稳。 她早前从新闻上得知裴澈已经回国,接手裴氏集团,任总裁一职,她因着沈嘉念的关系没主动联系他,没想到他会自己找到这里来。 柏长夏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沈嘉念听到她喊出那个名字,愣了一秒,挂了电话。 *嬢 一个小时后,柏长夏给沈嘉念回了电话。 “裴澈来找我了,我们在咖啡厅里聊了很久。”柏长夏坦白所有,“他回国后动用多方关系找你,始终没有消息,他坚信我一定知道你的下落,千方百计套我的话。” 彼时,沈嘉念已吃过午饭,待在偏厅里喝茶。 昨天下了一场雪,雪势不大,但下的时间很长,树梢、假山、亭子顶上积了一层白,像极了水晶球里的童话世界。 沈嘉念的心一阵紧:“那你……” “你放心。”柏长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的演技很好,当初差点没进娱乐圈,他应该相信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 她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沈嘉念难过。嬢 可她忽略了一点,以裴家的势力,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人,总有一天会找到,届时沈嘉念该怎么办。 前庭传来汽车停稳的声音,沈嘉念挂了电话,走出偏厅。 傅寄忱刚好进屋,黑色大衣松松地披挂在身上,刻画出宽阔如山峰的肩,下摆扫过西裤。他腿长,往那儿一站就显得挺拔高大,浑身上下透出不同于寻常人的端方清贵。 一只黑猫跳上他的脚背,他拧着眉轻轻一踢,猫窜出老远,不知溜到了哪个角落。 “谁让放进来的?”他责问起佣人。 周容珍知道内情,自从猫挠了先生一爪子,见了血,他就十分不待见这种动物。起初让人把猫丢出庄园,后来,猫不请自来了几次,还带了伙伴来蹭吃蹭喝,先生也见到过,懒得再管。 她以为他不计较了,今儿不知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嬢 沈嘉念心中不忍,随手把手机放桌上,走过去替傅寄忱摘掉大衣:“天寒地冻的,流浪猫无法觅食又没处避寒,会死的。” 傅寄忱瞥她一眼,她自己都过得不如意,还担心流浪猫狗的死活,是不是缺心眼? 不过,他对她的主动示好倒很受用,知道她还有话说,暂时没开腔。 “那个……”沈嘉念指尖挠了下脸,支吾道,“昨晚我喝多了,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计较,我跟你道歉。” 她以为他生气是因为昨晚的事? 傅寄忱也不拆穿,任她误解,视线低下去,瞧她白生生的脸蛋,透着粉润的颜色,哪家的水蜜桃成了精。 “你打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