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生说的话不留情面,甚至可以说把傅寄忱的脸放地上踩。條 傅寄忱竟也没生气,听萧鹤生继续道:“从我出手的那刻起就没打算躲在暗地里,对你傅家的敌意我算是摆在明面上了,劳伦斯的事仅仅是个开始,不,购买傅云寒手里的股份才是开始,往后与傅家交锋的次数只会多不会少,但我希望下一次,是你父亲过来跟我谈。他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傅家的庇护下,也该出来见见故人了。” 萧鹤生端起碟子上的咖啡杯,浅抿了一口。 对于他的话,傅寄忱没有发表评价。 萧鹤生看了眼腕表,放下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挪开椅子起身,说了声“告辞”,结束这次会面。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傅寄忱八风不动地靠着椅背,双手十指交叉,搁在交叠的膝上,目光平静地上移,与萧鹤生对视。 灰暗的天色笼罩在萧鹤生脸上,衬得他温润的面容几分阴沉。 “因为你母亲是刽子手,你父亲是帮凶,你们傅家欠我两条人命。我没让你们傅家杀人偿命都算轻的。”萧鹤生的语气不重,但他握着椅子靠背的那只手绷起了青筋,足以看出他隐忍的愤恨,條 傅寄忱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桌底下,他交扣的手指收紧,心道果然是这样。 萧鹤生不欲与他多言,抬步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傅寄忱不疾不徐的声音:“你是指萧鹤庭?” 萧鹤生瞳孔震颤,回过头看向坐在那里的人。 他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听人提到“萧鹤庭”这个名字。 那是他唯一的胞妹,是父母去世以后,他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可是他没有照顾好她,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最后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在最好的年华里,她本该无忧无虑,却客死异乡。 旁人听到“萧鹤庭”这个名字,怕是会以为是个男生。 父母当初给妹妹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她不必拘于性别,可以像男儿一般闯荡,做自己想做的事。條 事实上,他妹妹的性格在某些方面确实如男生一般,坚毅果断有主见,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内地,而他在港城专心事业。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一头栽进爱情的坑里,泥足深陷。 父母在一场空难中过世,他和妹妹相依为命。 妹妹从小醉心书法画作,十七岁从港城来到大陆的宜城,拜在书法大师龙岐山的名下,做了他唯一的关门弟子。 兄妹俩平时靠电话联系,几乎每星期要打三五通电话。 有一次,萧鹤生在电话里听妹妹提到一个男人,那不是萧鹤生第一次听到“傅政鋆”这个名字。作为生意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