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额头迅速渗出一层汗。 他没感觉到劫后余生,某一瞬间,他真以为眼前的男人会掐死他。絜 有些人,只有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感到惧怕。 傅寄忱看着病床上浑身颤抖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要不是他,他的嘉念不会出事,他凭什么好好地躺在这里! “刚才不是说没注意吗?”傅寄忱的脸色冷到极致,挑他话里的漏洞,“现在怎么改口说好像有人,啊?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人?!” 他照着床腿踹了结实的一脚,脆弱的病床剧烈晃动了一下。 肇事司机蜷缩在被子里,弱弱地向警察求救:“王警官,我……我也不确定,事故发生得太突然,天黑雨又下得大,我连出租车前排的人都没看清,哪会注意到后排。我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人影晃动。一想到那个场景,我的头就特别痛……” 警察也很头疼,他一直用“好像”“不确定”“隐约”这类的词,对于事故家属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希望你能认真回忆,局里高度关注这起案件,如果你能提供有用消息,将来庭审也能为自己争取从宽处理。”警察许以好处,是想他能重视一些。絜 傅寄忱没耐心等待肇事司机的回答,直接出了病房,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拇指顶开盖子,才发现里面一支烟也没有。 他捏瘪了烟盒,丢进电梯旁的垃圾桶。 陆彦之递给他一支烟,同时提醒他:“医院里不能抽烟,出去再说。” 傅寄忱置若罔闻,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咬在唇间吸了一口。电梯门刚好打开,他提步进去,陆彦之和另外两人跟上去。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瞧见有人吸烟,想要出声提醒,对上那样一张阴沉冷漠的脸,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敢怒不敢言。 王警官从肇事司机的病房里出来,跟同事对了个眼神,摇头叹息。 其实昨天看监控视频的时候,大家就有了不好的猜测,因为第一个上出租车的乘客,也就是沈嘉念,坐的是后排,后来的监控显示,副驾驶座上有人,但消防员在江里只捞上来两个人,他们很难不往坏的方向去想。絜 * 几人出了医院,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晒在脸上,已经有了夏日的灼热。 陆彦之虎口卡着腰间的皮带,扭头看着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傅寄忱:“警方已经在查阳丰路周围的监控,如果有沈嘉念的踪迹肯定会通知你。”顿了顿,有些话说出口很艰难,还是得说,“打捞队扩大范围,沿着崧漓江下游搜寻,如果……如果捞上来人,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回酒店休息会儿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