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这时候从里面打开,傅飞白差点跟往出走的保姆撞个正着。 保姆停住脚步,抬头看向来人:“飞白少爷回来了。” “我妈还好吗?”傅飞白的视线越过保姆的头顶,看向病房里面。 魏荣华穿着病号服靠在病床上,额头的伤口做了处理。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扭头朝门口看来,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有了精神。 保姆握着门把让开一步,方便他进来,没说别的,只道了一句:“你去看看她吧,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等傅飞白进来,保姆出去,随手关上门,坐在走廊靠墙的长椅上,两只手团握着,搁在腿上,回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一幕,仍然心慌慌的。桃 第一次直面拿刀捅人的场面,虽然没亲眼看到刀子刺进皮肉的那一瞬,还是觉得可怕,身体忍不住打颤。 病房里,傅飞白搬来椅子坐在床边,握住魏荣华的手,担心地看着她:“妈,我临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怎么不听?” 魏荣华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听着暖心的话,再看他一双满是心疼的眼,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内心一阵酸涩。 这才是她生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 可惜她从前对他忽略太多,反倒对别人的孩子关怀备至。 魏荣华反握住他的手,哭得委屈至极:“飞白,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别离开妈妈好不好?” 傅飞白听了心里难受,站起身来轻拍她的肩膀,以为她还在为父亲离世的事伤心。他自己也时常想起父亲,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桃 看着脆弱的母亲,傅飞白说不出拒绝的话:“好,我答应你。” 魏荣华哭得更加伤心,仰起脸,用一副央求的语调说:“妈妈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别拍戏了,别待在娱乐圈里了。你回来,进公司学习经商好不好?你爸不在了,你更应该承担起责任。” 傅飞白搭在母亲肩上的手垂了下去,看出她是认真的。 “妈,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傅飞白的态度也认真起来,“您该知道我不是经商那块料,再说,公司有我哥就够了。您是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以他的能力,管理一个君山不成问题。” “你别提他!” 魏荣华变了脸色,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与傅寄忱有关的一切。 傅飞白被吼得表情怔愣,半晌,开口问:“为什么不能提哥?哥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还有姐。”桃 他们两个都在北城,按说来医院比他方便,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见踪影。 母亲病得这么严重,他们没道理不守在这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