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贪恋权势的男人来说,这大概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傅寄忱没有当场应下,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档子新闻,他怎么会猜不到是老爷子的手笔。那些报社有几个胆子,敢报道傅徐两家结为姻亲的事。 “需要公关部门处理吗?”宋舫犹豫地问出口。 傅老爷子让人写的新闻,如果让君山的公关部门出面,意味着跟老爷子对着干,说白了就是“大水冲龙王庙”。汑 傅寄忱摩挲着掌心里的手把件:“暂时不用。” 车开往机场的途中,宋舫用手机查了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不出意外已经上了微博热搜,还提到了沈嘉念的名字。 “君山的掌权人不就是傅寄忱?我怎么记得在哪里看过他和沈嘉念是一对?” “你没有记错!我也看过那个新闻,恨自己没有保存下来,后来就找不到了。” “大佬纡尊降贵给沈嘉念擦脚那张图片,至今想起来依然戳我!” “贵圈真乱!裴澈和沈嘉念,沈嘉念和傅寄忱,傅寄忱和徐家千金,这是在玩什么交换对象的游戏吗?” “只能说他们那个圈子还是讲究门当户对,裴澈和沈嘉念分了不就是因为沈家垮了,傅寄忱和沈嘉念也没走到最后,估计还是这个原因。看来这个徐家很牛逼,有没有人出来科普一下?”汑 “沈嘉念似乎销声匿迹了,本来她作为闫秋生唯一的关门弟子,我以为那场惊艳全网的演出过后,她会借着这阵东风在音乐圈里发光发热,谁知道突然查无此人了。” “听说闫秋生这个月中旬要开个人演奏会,阔别多年的公开演出,大半个音乐圈都轰动了,不知道沈嘉念会不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期待一把。” 宋舫退出微博,视线瞥向后视镜,只能看到傅寄忱微闭的双眼。 沈嘉念死的第三年,傅寄忱别说走出来,他至今都不肯相信她死了,要不然,怎么会求神拜佛。 * 傅寄忱回到北城,是下午两点。 瞿漠提前到机场来接人,问他接下来去哪儿,公司还是回家。汑 傅寄忱说完“潭福寺”三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瞿漠下意识掏出手机查看日期,已经八月了,这个月老板还没去过潭福寺。 他不再说什么,中途把宋舫放在去往君山总部的路口,然后开往潭福寺。 今天北城是阴天,无风,空气闷热。身处室外,却像被装进密封罐子里。 山脚通往潭福寺的路,傅寄忱在过去三年里走了很多个来回,每次都是他一个人。踏在石阶上,他脑海里浮现的是跟沈嘉念一起走过的场景。 寺里的小沙弥没有不认识傅寄忱的,每回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