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还有一句话没说,要不是怕她适应不了,跟她重新确定关系的下一秒,他就想带着户口本去民政局,以免夜长梦多。簷 他一直在提醒自己,她现在没有记忆,不能吓到她,要再给她一点时间。 傅寄忱解释完了,也不管沈嘉念是何反应,把行李箱推进衣帽间,拎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进她的衣柜里,跟她那些浅色系的衣服挨在一起。 他的黑衬衫和她的白毛衣,紧紧地挨在一起,色彩对比强烈,在他看来,却分外和谐。 傅寄忱拿上睡袍去她的浴室洗澡,沈嘉念一脸呆滞地来到卧室,只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仿佛有一把火从头烧到脚,她浑身都是烫的。 他这人怎么这样? 她想象中的谈恋爱不是这样的。 “嘉念,你在外面吗?”傅寄忱的声音隔着一层毛玻璃传出来,“毛巾放在哪里?我没找到。”簷 沈嘉念的表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沈嘉念?嘉念?”傅寄忱又唤了她两声,嗓音听起来很愉悦。 沈嘉念败给他了,站在浴室门外告诉他,毛巾在盥洗台上方的柜子里,拉开镜子就能看见。 过了片刻,傅寄忱出来了,他还刮了胡子,用自己带过来的剃须刀,浑身透着清爽的帅气,洗过的头发吹干以后显得蓬松,耷拉下来,发梢快要遮住眉毛。 他掀开被子,从容自然地躺进去,把半靠在床头看书的沈嘉念搂进怀里,好像这样的动作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熟稔。 因为沈嘉念不记得了,总是会在某些特定场景冒出奇怪的感觉,比如此刻,她会想,跟他有过亲密关系、跟他同床共枕过的人真的是她吗?会不会是他找错人了。 傅寄忱看她手里的书半天没翻动一页,薄唇压在她耳边问:“在想什么?”簷 “你这样我没办法看书。”沈嘉念别开脸,她还是放不开,很害羞,脸动不动就红,特别是当他突然靠近的时候。 “那就不看了。”傅寄忱抽走她手里的书,贴心地在她看的那一页夹进书签,合上,放在床头柜上。 “你不能回自己家里睡吗?”沈嘉念嘟囔,他家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了。 傅寄忱:“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沈嘉念不想骗他:“我不习惯。” “慢慢就会习惯了。” “你真霸道。”簷 “有吗?” “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出来?” “没有。” “那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傅寄忱来了困意,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身体有些疲惫,左腿隐隐作痛,但他不舍得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