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懂分寸。”常 * 回云鼎宫苑的路上,傅寄忱在车后座抽烟,将车窗降到最底下,快要下雨了,溽热的风刮进来,将烟灰吹得乱飘,迷了眼。 老爷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固执,上回已有松口的迹象,转眼又变了卦。就跟这天一样,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阴云密布。 瞿漠从后视镜里瞄了几眼,能看出老板情绪不高,似乎每次回老宅都心情沉重。 刚到云鼎宫苑,大雨就以瓢泼之势下了下来。 车停在门廊里,傅寄忱下车时没淋到雨,但身上沾染了些水汽,他一边走一边扯开衬衣领口的扣子。 客厅里没人,问了程锦,得知沈嘉念在三楼,他乘电梯上去,有预感一般,往自己的卧室走,沈嘉念果然在里面。常 她已经洗过澡,换了条奶白色的居家裙,裙摆上点缀着几个小小的粉色蝴蝶结丝带,长发披在肩上,捧着一本书在窗前看。 下雨了,室内的光线暗,她没开灯,傅寄忱问了句“怎么不开灯”,便顺手摁下灯光开关。 “我忘了。”沈嘉念从书中抬起头,“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在那边吃饭。” 傅寄忱抽走她手里的书,放在一旁的桌上,握住她的一双手,眼里情绪很浓,叫人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情绪。 沈嘉念从沙发椅上起来,仰起头看进他眼底:“你怎么了?” 傅寄忱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游走在她的耳根、下颌、脖颈、锁骨上。沈嘉念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声说:“有点痒。” “等我洗个澡。”常 傅寄忱俯身在她耳边,哑着声隐忍地说了句,放开她去了卫生间。 沈嘉念两只手捂在脸颊上,扭身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窗外的雨声盖过了淋浴的水声,只能看到玻璃门上越聚越多的水汽。 他那句话,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傅寄忱擦着头发出来,潮湿的发丝是更浓郁的黑色,发梢耷拉下来扫过眉眼,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沈嘉念偷偷观察了下,觉得他不像是要做那种事的表情。 “杵在那儿不累?”傅寄忱丢开毛巾,走向那个呆滞的人儿,将她抱起来。 竖着那种抱法,沈嘉念不得不搂住他的脖颈,分开腿挂在他腰上,在他亲过来时,扭开脸,说:“快要吃晚饭了。”常 “你饿了?” “不是……”沈嘉念继续找借口,“大白天,不太好吧。” 傅寄忱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暴雨如注,一丝光亮也无,跟黑夜又有什么区别。他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谁说非得白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