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鬼不鬼的?就是个鬼,老子今晚也要跟她睡。” 说着,他调转了方向,再一次向着她猛扑了上去。 沈南瑗气结,再一次闪躲过去。 她这副娇滴滴的身体啊,就这两下子,居然开始细细喘气。 沈南瑗不敢托大,只想着赶快脱身,却在这时,打街口出现了一队士兵。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两个烂酒鬼一看见士兵就怂的跟软脚虾一样,瘫在了地上。 沈南瑗提着心,瞧见为首的并不是那杜聿霖,而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满脸胡须的男人,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她口齿伶俐,不待他询问,便可怜兮兮地道:“我回家的路上,碰上了这两个无赖,幸亏长官来的及时。” 这么一个男强女弱的场景,再加上扑面而来的酒气,万四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厉声吩咐手下:“把这俩人送到警察局。” 那俩人声都没能发出一句,就被人捂住了嘴,拉到了街头。 万四通转而又将眼前的女子看定,小模样长的跟电影明星一样,这么晚的天了,却一个人独自走在这不繁华的街道,他疑心大起,“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回长官,这就是我回家的路。”沈南瑗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答。 万四通审视了她片刻,便又问:“你住哪儿?” “井岸胡同。” “井岸胡同?谁家?”万四通眯了眯眼睛。 沈南瑗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如实回答:“沈家。” “沈……这井岸胡同里的,你是交通部副部长沈黎棠沈部家的……”万四通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人打断了。 来人是一个小士兵,正是方才拖走酒鬼的其中之一,“万连长,少帅有令,让连长带着这位姑娘去前头的梧桐街见。” 沈南瑗一听见“少帅”这两字,就开始心慌。 她往后退了一步,焦虑地说:“长官,我再不回家的话,我爹爹一定会急死的。” 万四通也闹不懂少帅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军人服从是天性。只是看在小姑娘脸色煞白的可怜模样,他还是宽慰地说:“小姑娘你莫怕啊,兴许我家少帅就是请姑娘去问问话。” 说着,就格外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南瑗面如死灰,撇了眼他腰间的配枪,不得不挪动了步伐。 穿书大神啊,我想先回去一趟,弄点高阶武器再回来行吗? 要真的能回去的话,鬼才要生活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沈南瑗想好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却在踏入梧桐街的那一刻,发现了自己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那杜聿霖身边站着的,不就是她便宜爹沈黎棠! 这事说来也巧,杜聿霖带着兵四处找人,先是撞见了四处寻找女儿的沈黎棠,又撞见了万四通手底下的兵押着酒鬼往警察局去。 一问来龙去脉,只听说那俩酒鬼调戏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长相极为天人。 杜聿霖与沈黎棠的眼角同时一跳。 前者是想到了打晕自己的野丫头。 后者则是想到那女子若当真是沈南瑗,该如何跟杜聿霖解释。嫁入督军府这事儿万一因此而黄了……想到这里,沈黎棠的眼神不由地暗了又暗。 越走越近,瞧的越清楚的沈南瑗片刻间便有了主意。 想想自己这莫名的穿越,和这两天喝凉水都塞牙的运道,不用外力,沈南瑗便真的泪流满面。 她忽略了杜聿霖那想要射穿她的眼神,怯怯地喊了一声:“爹。” 紧跟着又哽咽地说:“爹要是不想要我,就送我回乡下好了,何必让太太留我自己在珠宝店。” 这是先发制人。 沈黎棠都准备好扇耳光证家教的右手,生生地僵硬在了自己的身体边。 倒是他身后的苏氏,心陡得一慌当即喊冤:“南瑗,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肚疼难忍,嘱你在首饰店等我。可等我回去,你分明已不在店内。” 沈南瑗一早料到她有这一出,像是孩子受了委屈般,强忍着哽咽道:“我一直在店内等到店家快要打烊,是非曲直,只要去店家那里问一问便知了。” 苏氏分明看见她离了店铺,这才离开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