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们的地盘上闹,老子这就去崩了他一家老小。” “齐哥,江家早该收拾了——” 跟随齐富川的几个老伙计纷纷表态,都说要上江家要个交代。血债当然要用血来偿还! 在一群人义愤填膺群情激荡之际,从内堂奔出一美妇人撕心裂肺地嚎哭了一嗓子,扑向了死去多时的齐衡,“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要了你的命啊——” 妇人的哭声助长了齐富川的悲痛。 “老大,你去,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井岸胡同沈家。 沈南瑗让许副官送到巷子口,执意自个回的家。 到底是个娇弱身子,遭了一番罪,尤其是最后货仓里的尸横遍野,还是引起了她胃部不适。没用两口晚饭就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沈南瑗得去上学。 却在出门前,看到穿着睡袍,在客厅里枯坐着的苏氏,神情恍惚,眼皮子底下还有一圈青黑。 想也知道是为了哪一桩。 “南瑗。” 沈南瑗不及防被叫住,回过了头,看到苏氏整个人惴惴不安的样子,想起了沈芸芝的恶毒。 如果沈芸芝是跟齐衡在一块的,应当也是要跟齐衡一道走,结果落得个一死,一下落不明的下场,当中缘由何尝不是沈芸芝自己作孽。 苏氏像是病急乱投医,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看到过沈芸芝没有’。 “太太,芸芝从家里跑了。已经报了案,等警察信儿呢。”沈南瑗神情冷淡地答,说完就出门去了。 苏氏的身子骤的一颤,愈发显了忧心忡忡。 合该担心的,芝芝年纪小,又没吃过什么苦,要不是不得已,她怎么忍心把人搁在外头。 临走之前,她千交代万交代等到了沧县就给自己来信报平安,可她左右等了好几天都一直没等到。 再怎么没分寸,都不应该。 她又去了信,那边安排接应的人却回复说压根没见到沈芸芝。 这才叫她彻底慌了神。 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失了联系,怎么想都叫人心惊胆战。 沈南瑗去上学的路上还在想苏氏的态度,想来是齐家三公子的死亡消息还没传出来。照道理说隔了一夜,也该发酵酿成风暴了。 不知道杜聿霖是怎么处理的。 还有匡珊瑚…… 叭叭—— 小汽车鸣笛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正打算去坐电车的沈南瑗看到了许副官的招手示意,以及后面坐着的英俊男人。 真不能背后念叨人。 沈南瑗上车的时候想,这人怎么就能这么闲。 泷城的大半军权交到他手上,合该忙得见不到影儿才对。 “我养的那些又不是废物。”杜聿霖捏着一缕沈南瑗的青丝在手里把玩,淡淡的皂角香区分与香水的甜腻,是独属于沈南瑗的清爽味道。 沈南瑗这才发现差点儿把心里过的话说出口了,好在,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不是什么致命吐槽。 “匡珊瑚那事儿你怎么办的?”她问的是后续。 毕竟匡珊瑚也不是那种无父无母的孤女,更何况她爸还挺有本事的。 杜聿霖睨着她,并没有当下回答她,反而把脸凑了过去,指了指示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