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推了门出去查看,将好看见夕阳照着河面,而渡口的旁边停了两条乌篷小船,陆陆续续地从两条船上跳下来十好几个男人。 最后的一个男人跳了下来,沈南瑗的心脏克制不住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他的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她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那些人从船上下来,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又看,便把目标朝向了她这里。 沈南瑗这时再想退回去已经晚了,早在第一个男人跳下船的时候,那人就发现了她。 不过,她除了心惊,害怕一会儿不好脱身之外,倒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会认出她来。 片刻间就拿定了主意,沈南瑗等到那些人来到小屋前,仗着现在雌雄莫辩的身份,还有脸上打扫时刻意沾的黑灰,有了这些掩护才敢拦住了那些人的路,以一副主人的架势,不让任何人进。 硬着头皮度眼前的难关。 “怎么了?”走在最后面的刀疤脸不快地问。 最前头那个男人和沈南瑗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气闷地说:“不知道哪来根蒜,敢挡爷的路。” 沈南瑗一副急坏了的模样,指了指身后的小屋,又拍了拍自己,咿咿呀呀。 “是个哑巴!”那人又道。 刀疤脸走上前来,皱着眉头:“这臭小子什么意思?” 队伍里有人猜测:“好像是说这儿是他家吧!” “屁,这就是个没人住的屋子。”刀疤脸一把推开了“他”,气冲冲地进屋了。 还别说,这屋子和先前来时真不太一样了,虽说没有干净到一尘不染,可明眼人看的出来,这是被人打扫过的。 刀疤脸回头,一双眼睛在沈南瑗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沈南瑗往后撤了一大步,眼里有‘家园’被占的气急,一副“你们是坏人”的提防表情。将十几岁少年郎的年轻气盛和被恐吓过后的怯懦愤懑演绎得惟妙惟肖。 刀疤脸咧开了嘴乐,心想这这小子就是个不开眼的小傻子。 他招呼兄弟几个坐了下来,指着沈南瑗道:“烧火会吗?去给哥几个烧点热茶!放心,我们入夜就走。” 沈南瑗站在原地没有动。 就在刀疤脸发火之际,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二哥,这人不止哑巴,还聋。” “有会哑语的吗?”有人问在座的。 “谁会那操蛋玩意啊!” “操,谁去告诉他让他烧水?” “算了,费那劲,我去烧吧!” 那人嫌弃地从沈南瑗的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沈南瑗一个趔趄,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身材单薄可见一斑。 那群土匪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么个‘傻小子’穿的也就比乞丐好了那么一点,想也知道是在城里混不下去,跑轮渡这地方往外求生路来的。 但显然是觉得她不具备什么危险,拿她当乐子耍。 沈南瑗一脸气恼地站稳了,眼睛斜了斜她放在最里面的包袱。 刀疤脸顺着视线看了过去,视线也落在了那个蓝色的包袱上。 他伸手一捞,将包袱抓在了手里,随意地扔在地上,只见里头除了几件破衣裳,就是一些铜钱和毛票。 沈南瑗紧张地扑了上去,一把抓过了包袱,紧紧地护在胸前。 刀疤脸彻底放下了心,不客气地踢了一脚,“滚,爷就是再穷,也不稀罕你那两张毛票。” 却还是不客气地抓起了从包袱里掉出来的大饼,分给了兄弟。 鸠占鹊巢! 沈南瑗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坐在了小屋的外面,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小包袱。 财不外露,她这样子乔装最稳妥。 而路上需用的银票碎银都贴身藏着,是也谁都想不到。 而跟刀疤脸一块来的人不少,背后背着的东西都遮遮掩掩,只能看出鼓鼓囊囊。 沈南瑗大致看了一眼就能猜到是他们干这一行营生的家伙什。 上回沈家被抢,就见识过那伙人的凶残劲儿,沈南瑗绝不会想不开和他们去硬碰硬。 只殷切盼着那伙人要是能在船来之前走了就好了。 那些人在屋子里吃吃喝喝,还有两个土匪,吃饱喝足,跑到河边的芦苇丛里撒尿。 眼看天就要暗沉下来。 沈南瑗的心里焦虑得不行,幸好是这个时节,天黑得早。 若是夏天,八点都不一定天能黑。 真的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躲过了杜聿霖,还是没有躲的过这莫名其妙的麻烦。M.feNgyE-Zn.CoM